他本来找了内务府的人,结果人家倒是管修,就是这个价钱是狮子大张口,修房的钱都快抵上买房的钱了。
为了不当这个冤大头,他就自己攒人,光是找人就找了几个月,断断续续的干着,又赶上国丧,现在又是疫情,可不就拖延下来了嘛。
王公公一边听着,一边“嗯、啊、这、是”的应和着,等连安说完了,他把手一拍,“连大爷是有福的人,咱们也都不是外人,都知道轻重,我信您!”
他说完这话,两只眼睛带着钩子一样紧盯着连安,连脸上一根汗毛的抖动都不放过。
连安泰然自若的坐着,任凭他打量,“您放心,咱们都是一块儿趟过来的,我心里有谱儿!”
王公公这才满意的一笑,又把话头转到了隔壁房子上。
“您知道这房子是谁转给我们的吗?”
连安一脸兴味的凑过来,等着下文。
“嘿嘿,您想不到,是前一位的孚郡王。”
连安掰着手指头一算,载澍?!这倒霉家伙还能有产业呢?!
王公公笑着一挤眼,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不是?
这位孚郡王是成也福晋、败也福晋。
想当初,他娶了叶赫那拉家的女儿,也是一时风光无限,他的福晋可是老佛爷的亲侄女啊。
可是,两个人过不到一块儿,天天吵架,这吵架嘴里还能有了好话?可是他千不该万不该,话里话外埋怨老佛爷指婚不好。
为了给侄女撑腰,也是为了杀一儆百,他足足挨了一百廷杖,然后就给扔到宗人府的大牢里了,永远圈禁。
据说他能保住这颗脑袋,还得是宗室长辈们求情求来的呢。
他进了大牢,孚郡王一脉又重新找了承嗣之人,等他好不容易庚子年特赦出来了,也回不去王府了,只能回本支旗下看管,最后他跟着他母亲在孚郡王府的坟地住了好几年。
总之,他是前前后后被关了十几年。
但是转机也在他这位福晋身上,他是大牢里关着了,可是他的福晋回了娘家,日子过得滋润。
这么多年过去了,叶赫那拉家也开始给姑奶奶预备身后事了,将来埋在哪儿可是个问题,特别是这位姑奶奶身体已经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