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位六小姐介绍给秦修远?
望舒眼睛一下就布灵布灵的,哦豁!搞这种亲上加亲,那肚子里这个孩子出生,是叫秦修远哥哥呢,还是姐夫呢,叫亲娘是娘呢,还是姐姐的婆婆呢…
弟弟称姐姐的婆婆叫啥来着,望舒头发支棱起来,风中凌乱了。
那边季娘子脸色一变,“妾身愚钝,不明白姨娘的意思,还请明示!”
凌乱完的望舒累了,今天的脑容量不允许继续活跃了,屁股都没个凳板坐坐,体力告竭,瞬间没兴趣和一个不仅自己热衷给别的男人当小妾还心心念念给儿子娶小妾的无知愚蠢妇人讲半句废话。
要是秦修远愚孝,过了这一村,还有下一店。
“娘亲我懂了。等秦修远回来商讨吧,有始有终,和气能生财。四姨娘你身怀六甲不容易,我们不打扰了。”
大戏戛然而止,望舒很平和,王姨娘很满意,抚了抚肚子。
母女俩就此告辞。
王姨娘隐了笑意,站起来沿着厅内慢慢走动,吩咐侍女把妆容卸得干干净净,脂粉褪去,右脸颊上隐约可见小片颜色稍浅的黑斑,掀高夹袄,一条条可怕的纹路,对美了三十多年的女人简直犹如酷刑加诸于身。
贴身婢女走进来,安慰落泪的妇人,“姨娘,等十一公子出生,医师说抹上好药一切都会恢复的。让其他院子得红眼去!”
王姨娘擦擦眼泪,托了托肚子,她们泼脏水说自己连续两个月勾得将军留宿,夜夜至天明,成功珠胎暗结老蚌生珠。
事实也大不离,不过是倒了个:大将军执念硬要自己生个混合血统的儿子,不管愿不愿意,把人一甩剥了衣裳,只一句:“你是老子的女人,吃喝穿都是老子的,哪一点不是老子!”
自己只能咬牙忍下,连同这脏水。在这府里,大将军就是这片天,错的只会是自己,只能是自己。
“姨娘有了孩子,其他的份量就轻了。”
是啊,不必以色侍人,日夜唯恐失宠。王氏以为自己养尊处优,容颜犹艳。今日一见季氏,虽衣着配饰一般,容颜未曾见岁月过多磋磨,气质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