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娘…”老二气得脑壳嗡嗡的,从来没有女人敢这么骂他们。
吓得旁边的老大抱住老二胳膊,忙打圆场,“那我们先走了!”
一行三人夹着银子和铜钱出了门。
“这娘们太泼辣了!大哥,你为何要向她低声下气!”
老大摇摇头,“她说得有理…唉,是我们想着多磨迹些天…她那男人问过我们价格,盯着我们忙了一个月,对我们的进度心中有数。估计跟她透过气。”
若他们勤勤恳恳不偷懒,是有可能在她那男人回来前做好主卧地龙的,如今哪里还有三个月时间……他们也不好说,可以赶活在两个月内完工…不然那娘们来一句,主卧比厢房不小多少,如何快了一个月……
老二歇气了,不就是看她男人不在,她又不经常来,灶下的生意时不时就有富户定个大单子,挣得银子比他们卖力气都多……这娘们,真他娘硬气!
老三不吭声,原本他就叫两个兄长不要糊弄那小娘子,毕竟那两人精明得很…明显上次完工还送了一份丰盛的卤肉套餐,这次人家三个铜板一样捏回去…
当下遥城多少人饿着肚子喝汤水…这好好的活计哪里找去!
两位嚒嚒抽空将东厢房打扫擦拭得窗几明净,正想着停止做地龙也好,不用整天灰尘扬天,灶房轻松多了。
结果第二天望舒就带了六个泥瓦工过来看东厢房的地龙,评判大主卧的格局空间,让他们给出大致工钱方案。
“活要做好,又好又快,我厨下管饱。工钱准时结。若能比外边的好,届时我有赏。”
六个泥瓦工当场立下合约,一个下午就把主卧的一切都搬到东厢房,咚隆咚隆地动起工来。
季父看着女儿每天一大早去城外巡查稻田,中午赶回来,午歇,下晌又得去秦家监工,夕食后还得每日做账,三处地方每项支出清清楚楚,心疼得不得了。
“舒舒比我这当差的还累。那三兄弟真不识好歹!”仗着没人监工,干活浑水摸鱼!上次做院墙和新灶攒下的好感一下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