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厅。雕着木兰花的鸡翅木宝盒里满满当当,九十五两亮澄澄的黄金。
茶叶,珠宝,药材,果真是暴利。
金子逐个砸着听个响,倒出来,又砸着丢进去,重又码得整整齐齐的。周而复始,不亦乐乎。
季母和秦修远坐在一边,谈些路上的见闻,窗外细如针尖的雪花扑簌而落,院子里很快又覆上了一层新雪。
每当这时候,望舒偏头想了想,每当这个时候,就什么来着…金子不砸了,她转头看着秦修远,又低头看看脚边,每当秦修远和家里人在一起,总会有一条嬉皮赖脸狗无数次无限次地挨着靠近她的裙摆,那条嬉皮赖脸的狗呢?
和季母聊着路上见闻的人见沉迷金子无法自拔的姑娘看了看裙侧位置,又似明非明地望他,无声似有声,旺财呢?
“……去程尽职尽责,多次示警…译者带来极聪慧的看家狗,能明人心意…旺财不愿…回程送了三十多公里…再无影了……”
秦修远平静地讲述旺财的选择。
“…挺好。它…还挺讲道上规矩,送我们一程。”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望舒同样很平静。
季母就不淡定了,“哎哟,舒舒你还吩咐桃桃晒干了两袋猪骨头呢!畜牲确实养不熟,这训练得好好的,还没发挥几回呢,跟着母狗跑了!”
在她眼里,这些家养动物养大,鸡生蛋狗看门,没用了一锅炖,天经地义。
望舒重新把金子倒出来,哗啦啦一阵阵金疙瘩的撞击声,在悦耳声中传来她的劝解。
“娘亲,养不熟它就不会听着指令在边境冲锋,在去程上一路警戒,啃着我的骨头,它问心无愧。只它是一条狗,它的同类也是狗,它找到了喜欢的同类,想和同类在一起,便随它去吧。”
挑了四块有点丑的金子,一手握着两块来回挪移,走近季母,继续开解:“娘亲,总不能我卖嘤嘤,吃养大的小鸡仔就成,旺财去讨媳妇泡妞就不成了吧。准你生季老二,不许旺财找老婆生儿子当爹啊!”
准你生季老二,不许旺财找老婆生儿子当爹…
季母被女儿说得老脸通红,“舒舒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