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嫌弃的话语一出,被火燎了发尾后狠心剪发的短发假小子珠珠忍不住了,“师傅老说狡兔三窟,银藏多处,我们只有一个窟,银子他老人家藏了十几处,不记得藏哪了!”
说得头发胡子也短了一大截的老医师言语讷讷,“房子都塌了,柜子里床头下的烧成灰如何找,这菜地旁的柱子底下我记得清楚!”
“那个柱头在地上烧剩个坑,宝师兄刚好踩得摔一跤才发现的!师傅,你是一处没想起来!还让我俩白白扒灰堆好几天!”
珠珠累觉不爱,伸出一双有些红肿烫伤的手,“一会在灶底下,一会在茅坑门下,累个半死!算了,重新再挣吧!”
哦,所以上她这儿来了,重温去年一月到手三两银子还包吃包住的好时光,顺便东山再起?
“哈哈!”上肚兜下棉尿包的胖子拽着有些蜷曲的胡子扯得那叫一个起劲,“哈!”
望舒指指他开心作乱的手,作意伸手去摸他的头,精明的小家伙一下子松了胡子护住自己那撮短毛,上门卖身求收留准备献出胡子的老医师一口提上喉咙的气又慢慢放下。
这头女娃娃捻着吃不完的米团子塞他嘴里,“唔,好好!”一张嘴,还不知啥味道,糊着口水的米团塞进喉咙沟去了。
被揪胡须被强行投喂的老头子也不生气,笑眯眯的,一会被胖子牵着满院子跑,一会又陪妹妹看蚂蚁,老小老小,老人如小孩,一时院子里闹哄哄。
卧室里。
“夫人这对小孩长得真好。”重回按摩岗位的珍珍一边帮望舒推拿臀骨,一边拍马屁,“男孩壮实,丫头长得乖巧可爱。”
不同于妹妹扶着人摇摇晃晃,似乎双脚走在路上还有些烫脚丫子,哥哥脚底早起了一层硬茧子,拖着老汉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半个月下来,白胡子银发仙气飘飘的老医师生生糟蹋成丐帮长老拉碴邋遢样,跟不上的妹妹一身花衣花裤新鞋子两个黄毛小揪揪,仍然新脚上路,跟在后面细声细气,:“锅~锅~,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