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张三丰却是心中讶异,他老人家想不明白,这个一向不善言辞的七弟子,怎么现在居然变得能言善变起来?
以前的莫声谷,即使是在武学中遇到的难题,向自己师父请教之时,也是不知从何说起。
不过这个念头张三丰只是心中略一思索便即放下。然后就偏头看向王道宗。
王道宗立刻说道:“是,师父,七哥说的没错。从去年的三月到年底,我们三兄弟一直都在黄土高原与漠北,压根儿就没到过江南。这女子所说,纯粹就是胡说八道。无中生有。蓄意败坏二哥的名声。还请恩师明鉴!为二哥讨回公道!”
杨善登与孙碧云也是对望一眼,相互点了点头。杨善登开口说道:“七哥他说的没错。当时我们到处寻找五哥无果,就都陆续回到了武当山上。因为临近年关,我们与众兄弟又都是许久未见。也多年未曾见过师父了。于是我们兄弟相约都聚一聚。弟子记得那天是腊月十三。宋大哥见我们都回来了,也甚是高兴。众兄弟谈笑间都提及,这么多年,兄弟们都散处大江南北各地,也难得一聚。现如今除了张五哥不知下落之外,俞二哥与莫七哥,王师弟三人在外。今年也不知道能不能回来一起团聚过年。于是众兄弟便央请宋大哥,传讯给二哥他们,看他们能否赶的回来。宋大哥便写好了飞鸽传书,询问俞二哥他们身在何处?是否能赶回来团圆过年?假如他们能回来,那我们兄弟也是除了五哥之外,最难得的一次团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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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碧云道:“二哥后来回讯息说,他们当时正在玉门关。路途遥远不说。这段时间,他们也碰到了一件不平之事,正在处理。恐怕一时半刻的,是赶不回来了。到最后二哥他们果然没有来得及回来。
年三十那天,我们十一兄弟齐聚一堂。在紫霄宫后院雪地上,满满的摆了一桌菜。大家边吃边赏雪。
师父,你可曾记得?那紫霄宫后院。由你亲手植下的两株白梅。去年冬天,那梅花开的特别好。
当时邱师兄还兴致勃勃的念了一首王安石的《咏梅》诗。
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
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大家在高兴之余却又不免感伤。大家都说张五哥不知下落。俞二哥,莫七哥,王师弟三人若是一起回来团聚,那就更完美啦。
众兄弟一起聚到正月初八,三哥,四哥六哥便一起出发,到陕西宝鸡去寻找恩师的故居,也许能找到师父也未可知。与五哥下落。没想到这次,六哥居然也失踪了。当三哥四哥发现六哥失踪之后,忙用十万火急的传讯之法,将信息传回了武当山。此时众兄弟已经下山散处各处。宋大哥惊慌担心之下。忙又飞鸽传书给众位兄弟。众兄弟忧虑担心之下到处寻找。可是六哥却是犹如人间蒸发了一般,却怎么也找不到。为了六哥失踪之事,三哥,四哥一直自责愧疚不已,茶饭不思,饮食难进,坐卧不宁。人也瘦了好大一圈。大哥也是伤心忧急不已,可是却也无从劝慰。
直到两个多月前,也就是七月底。二哥他们刚刚风尘仆仆的从塞外回来。结果回山还没休息到两天。正准备再次出门去寻找五哥六哥之时。就接到了失踪半年之久的,六哥的飞鸽传书。大哥他们知道六哥无恙,又在喀什容措现身。都是喜不自胜。于是二哥才迫不及待的带着三哥,四哥,七哥一起赶到喀什容措去接六哥。之后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
张三丰缓缓点了点头,目光阴沉的看着那一脸怨毒的女子。语气凛然的道:“你听到了吗?自去年三月以来,我这个徒弟都没到过江南。到七月底才从塞外归来。三月间更是从来没有在均州现身。你们却说,莲舟在均州打伤了你,并因此导致你流产。你们给我老道说清楚,你们到底是为了什么要诬陷于他?一定要陷他于不仁不义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