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一直没有告诉你，就是因为这事说不准。”傅亥传音道，“现在没什么好隐瞒的了，你应该知道咱们悟道都是先以自己沟通天地为引，领悟自己的小道，然后通过小道去契合再对接大道。”

“嗯。”

姜昀点头，这是所有修士的共识啊？

“可是他不同。”傅亥说道，“我第一次遇到佳欣的时候，是菁丹带他回来的，当时的范佳欣也是一位平平无奇的金丹修士，我当时尽管心中不是很满意。但我女儿喜欢的就是最好的，我自己努力就是希望能给自己孩子遮风挡雨。”

“但我女儿当时说了一句话，让我直接对范佳欣刮目相看。”

“别卖关子了，赶紧说。”姜昀鄙夷的看了他一眼，这老家伙这时候还卖关子。

“你可知道...”傅亥神神秘秘的传音，“佳欣他一开始，领悟的就是大道！”

“什么？！”

姜昀瞪大双眼，难以置信的与他对视，得到肯定的点头后，又看向那边的范佳欣。范佳欣好像感受到了什么，微微一怔，最终并没有打扰这边两人的谈话，他或许也猜到了些。

“对吧，说出来你也不信。”

傅亥摇头，“可是这是真的，范佳欣是百年难得一遇，甚至五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才。他一开始，就直接感悟了大道，所以他在金丹期的进展才会那么缓慢，始终迟滞不前。”

“可若是他突然有了顿悟，就会直接大跨步踏入婴灵，省却掉中间那个感悟小道对接大道的过程，因为他的道本就是大道！”

“一朝顿悟，直接婴灵！”

姜昀有些难掩震惊的舔了舔唇，这家伙，原本是个妖孽，亏自己还以为他是个平平无奇的家伙。

“他打算怎么处理那两个？”

望着依旧跪着的傅川和傅镇，两个人身上有一股很诡异的气息，那气息和范佳欣如出一辙，偏偏就是这玩意，好像束缚住了两人的丹田和身体。

“问他他也不说。”傅亥也不知道，“虽然这两人是我兄长，但他们协助外人杀了我女儿和孙子，这事情一切全权交由佳欣处理，他想杀人就杀，我没有半点意见。”

“嗯。”

姜昀颔首，确实，最有权力决断两人性命的，确实是范佳欣。

他十年前所受的痛苦，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感同身受。他若杀了两个人，没有任何人可以谴责他。

“话说他领悟的是什么大道？”

姜昀好奇，因为他总从范佳欣身上感觉到一股危险的气息，这让他十分诧异。

以自己如今的实力，很少有这种直接的危险的感觉。

傅亥顿了顿，沉吟几息后缓缓开口道，“他所领悟的，乃是....因果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