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相,你多虑了,驸马是有才干的人,有此等人才,我们却不用,岂不是让旁人看了笑话吗?”
“驸马曾经确实有才干,这一点臣不否认。”
当初云谏进行殿试的时候,他可是主考官,所以他对云谏当初的能力并不怀疑,可是如今……
“驸马做了这么些年的驸马,又不曾参与国事,不了解当今的为官之道,恐怕无法胜任啊,更何况,祖宗之法……”
说来说去就是祖宗之法不可变,顾今朝听得耳朵都快要起茧子了。
也不知他们是真的遵循祖宗之法,还是生怕别人入朝堂分了他们一杯羹。
“张相所谓的为官之道是什么?”顾今朝的眼睛盯着他们,也不让他们起来,“是克扣百姓的钱财还是尽心竭力为百姓?你们谁能告诉朕?”
跪下的那些臣子支支吾吾,却也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他们或多或少的都用了自己的特权,顾今朝这么一问,他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张相,我知道你是一心为国的好臣子。”云谏施施然开口,“只是大人究竟是真的遵循礼法呢?还是因为别的一些什么?”
云谏语气极轻,却把顾今朝不敢明说的话说了出来。
张相梗着脖子:“我自然是为了遵循礼法!”
“那在下就和大人打个赌,不出半年,在下定能让广平郡变得大不相同。”
唐少珩眼皮一跳,半年?这一次查广平郡守,查出了他做的腌臜事来,半年以内,怕是无法全部解决。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张相也不能再说什么,只能暂时咽下这口气,毕竟广平郡如今什么样子他也有所耳闻,半年时间……除非他请大罗神仙下凡,否则……
“就这么说定了!”顾今朝的脸色微沉,“驸马,你先去宣室殿等着朕,朕还有一些事情要交代。”
“是,陛下。”云谏行了礼,“那臣就告退了。”
云谏走后,顾今朝一言不发,也不让那些臣子起身。
那些还站着的大臣们心思各异,都在揣测顾今朝的用意。
更有甚者,将视线投向了唐少珩,他和云谏关系不一般,说不定早就知道了。
他们猜测来猜测去,哪里能想得到这就是唐少珩出的主意?
又过了差不多一盏茶的时间,顾今朝才让他们起身。
张相起身时颤颤巍巍,若不是有人扶着,怕是都没办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