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里透着急切。

这样的急切，明月被石先劫走那次，也听到过。

定了定神，带着安抚似的微笑，明月道：“去外面走了走，没什么事。”

欧阳照的眼神停在她脸上，无声的情绪在眼波中流转，最后只化作一声轻叹，“你吃饭了吗？”

明月微愣，今早用过早食，就一直在忙，后来出了事，也就没顾得上吃饭，倒是在烟雨楼用了一碟子茶点，又灌了半肚子茶水，并不觉得饿。

只是此时听到男人问起，下意识就摇了摇头。

欧阳照不满地撇撇嘴，也不放手，就这么把人拉着，一路进了揽香楼的包间。

不用伙计介绍菜单，就熟练报出几样菜名，都是明月往日跟大家吃饭时，时常会夹的菜。

伙计下去传菜的间隙，银刃进来了，同时来的还有他手里用油纸包着的东西。

欧阳照接过打开，递到了明月面前，“先垫垫肚子，菜很快就上来了。”

烤得焦黄的外皮，配上隐隐弥散的肉香气，明月忍不住咽了口唾沫，伸手捻起一块，酥香醇厚的滋味儿在嘴里爆开。

明月扬起嘴角，“味道不错。”

欧阳照见状也展颜，“上次听卿尘提了一嘴，说他们家的酥鸭是一绝，看来的确不错。”

“卿尘跟王爷说了？”顺着他的话，明月问。

她问的当然不是吃的事，而是今日将军府的事。

如果不是卿尘，欧阳照此时不该出现在这儿。

欧阳照轻轻点头，“我去了将军府，管家说你出来了，我就在必经之路上等着拦人。”

带着开玩笑的口吻，明月的心却猛地颤了下。

嘴角还是扬着的，眼鼻却忽然酸涩起来。

她本来以为自己没什么的，可是看到欧阳照，内心的苦涩就再也掩饰不住，奔涌着想要从眼里冒出来。

微凉的指尖贴到脸上，欧阳照突然俯身过来，为她擦去眼角的湿意，黑沉的眸子里，满是心疼与柔情。

明月的泪却像开了闸的水，怎么也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