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商炏似乎并未为此有任何动容,似乎并不为她这样一句话,有任何心念转动,只看了看倚宸宫的方向,又转身欲离去,离去前同她道:“织昼仙子请转告母后,此番仍未有予绎的消息,天帝交代事务繁忙。未作拜见,请母后见谅。”
寥寥几语,在他眼中,她不过是帝后宫中,或许样貌都无二致的普通仙娥罢了!
今如夜还没有回过神来,商炏离去的背影便已经渐行渐远了。须臾多年,此刻终于眼泪如大雨倾盆,她实在压抑了许久,此时眼泪伴随着乌金子的翻飞花絮,落入这九重天的玉石仙台,散作尘埃。
此后不久,她便来到了良渚。
几个月前,在商炏离开后,良渚连下了几日的雨,冬雨凝冻,城镇似乎冰封在霜雪之中。
今如夜同春雨和楚丘商量了一整夜,予绎是否真的会来?究竟何时会到?而她们要如何拖住再次到来的予绎,且做的隐蔽不让他有所觉察?多个方案均是不满意。
最后,还是楚丘自告奋勇,提出由自己扮作凶兽,佯装捉拿捕杀城中凡人。既然有妖行凶,那二殿下必然会来捉他,他想法子多拖一拖,或许便能让二殿下留一留。
为了将戏作的足一些,当夜,楚丘便搬到了城外的山林之中。不过三日,城中传言四起,道,有一头丈高的凶兽,像是一头狼妖,在四处捉人,城中已经四五人被抓进了山里,到处已是人心惶惶。
春雨将传言带回来的时候,同今如夜道:“周围四邻在劝我们近日别出去,外头不安生。这戏虽开场,但我总觉得这事儿不太妥,这心里也总是不安,三日没睡个好觉。楚丘,他不会出什么意外罢?”
当初此计定的也有些仓促,奈何楚丘执意如此,今如夜其实心中也没底,但还是宽慰春雨道:“虽说楚丘是狼妖没错,但哪里就有丈高了?传言嘛,总是说的夸张,你看我不也被传言伤害过?放心,我留意着呢!”
听此,春雨脸上的不安更重了一层,叹息道:“你被传言伤害的还不够了?那次是没有什么人敢捉你,这次我们可是等着九重天上的殿下上门来捉啊?”
“是,九重天上的二殿下是战场上历练过来,修为术法都属上乘中的上乘,但……他,传闻不像大殿下那个样子,应该比较好说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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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雨听此,一丝被安慰到的感觉都没有,接着道:“我还是觉得不妥。城中传言中还说,这狼妖在山中修炼多年,山中能吃的都已经吃了个遍,加之这个冬天格外冷,山中更没有吃的了,就下山为祸人间。且不说能不能等到二殿下,就这处凡世中,就颇有几位有些道行的,这番为个扬名立万,就要先去山中擒楚丘了。”
“你放心,不会的。楚丘对付他们不用愁,那些被捉去的楚丘会安置好的。”虽说安慰了春雨一番,但是今如夜还是在惴惴之中熬了半月,才终于等来了予绎。
予绎到此,今如夜想的是,必然会先来小院见她,同她打听商炏。她再挑个不起眼的话头,说起此处凡世或在上回之后,又遭了其他力量的窥视,此番现出个狼妖。然后,她再同予绎一道前去捉拿,多绕几个圈子拖一拖,随后让楚丘假装被降伏,这番便算是全了商炏所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