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次胜利了,我们要唱歌,发自内心的,唱高兴的歌,给这些阿美莉卡人送上我们最好的酸奶。”
“不要给我板着个脸,明白吗?”
交代完毕,贾利姆转过身,拿起手中的皮鞭,对着头羊宽阔的羊背就是一下,接着,嘹亮的歌声从他口中传出,在空旷的荒地上,传出去老远。
太阳慢慢升起,笼罩在荒地上的雾气慢慢散去,20来个人嘹亮的歌声,响彻天地。
还不等他们回到村子,就和几辆悍马军车碰上。
悍马车队停下,第一辆车的机枪手调转枪口瞄准,但是从这辆车的副驾驶走下来一个女兵,她抬手制止了机枪手的动作,随后拿起相机,对着贾利姆等人,说出了蹩脚的阿拉伯语:
“你们重新唱一下刚才那首歌,我帮你们拍两张照片!”
她脸上欢快的表情,就好像是在动物园,看到一只可爱的小动物,准备拿东西逗一样。
贾利姆只犹豫了两秒,立马收起手中的鞭子,拉扯了一下身上的衣服,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正常人。
做完这一切,他又转头对旁边的人大喊,让他们把自己身上的衣服也弄好。
很快,20来个青壮年,站在上百头羊中间,用不算整齐的调子,哼着古老的歌谣。
而旁边的女兵,满脸兴奋的举着相机,不停的换角度拍照。
就这样,羊群在走,人在唱歌,大兵在拍照。
两帮人很和谐的走进村子。
走进村子,年轻人们把各自的羊分开,赶回自家的羊圈,贾利姆也赶着几头羊,往自家的羊圈走。
悍马军车就跟在他身后,一路向前。
最后,得知他是巴穆勒的孙子,悍马车上直接下来一个伊拉克人,拉着他的手,激动地问道:
“你就是贾利姆少尉?”
“我……我不是,我只是一个逃兵。”贾利姆犹豫片刻,摇摇头,转身走进别墅,大声让自家爷爷出来接待客人。
不多时,巴穆勒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出现在院子里,弯着腰,把说话的伊拉克人,还有旁边的阿美莉卡大兵带进别墅。
“来来来,尊贵的客人,尝尝我们这里最好的酸奶。”
“这是之前我儿子从斯里兰卡买来的红茶。”
“要喝咖啡吗?我去找找,应该还有。”
这一刻,巴穆勒化身一个小陀螺,不停地在客厅里忙碌,一会端茶倒水,一会儿又送上甜品果干,送完,就躲到旁边,缩着身体,像一只鹌鹑。
他这幅样子,很自然地落到那个和阿美莉卡大兵一起到来的伊拉克人眼里。
这人轻叹一声,打开随身携带的公文包,从里面取出一份文件放到桌上。
用手指敲一下,满脸遗憾地说道:
“我叫伊姆韦,是基尔库克省内政部门的负责人。”
“这是阿兹齐·巴穆勒·阿拉木得上校的阵亡通知书,我很抱歉过了这么久,才把这东西送过来。”
“阿兹齐上校他作战很勇敢,他不是逃兵,所以你们不要有心理压力。”
“这次过来,除了送阵亡通知书,其实还有一件事需要处理。”
“那就是治安的问题。”
“我们的前总统倒行逆施,所以阿美莉卡才会发动战争,帮我们清除掉那个碍眼的家伙。”
“现在,总统和他手下的大部队被清理了,只剩下一些残兵游勇在四处抵抗,他们自己抵抗就算了,还带着其他人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