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官善道我听闻是钟尚书的学生,这应当也是他交代下来的事情。”
“这样阻碍钟尚书的学生的官途,恐怕会惹得钟尚书不悦啊。”
苗良甫闻言更为坚定,心中更是燃起了怒火。
刘利原本不提这事还好,这么一提,苗良甫就想起了这个官善道的一部分官途就是踩着他的儿子苗处玄上来的。
他当即就厉色道。
“那你究竟是钟尚书的人,还是赵尚书的人?”
“你一个工部的官员也去管他户部的事情了?”
刘利听罢当场便闭上了嘴,不敢再替官善道言语半个字。
苗良甫知道他这是担心将事情惹到自己的身上,苗良甫也只是比他高一两级,算上关系,还没有到可以随意给下马威翻脸的地步。
他便开口解释歪曲道。
“这学徒可是难养,哪能次次他们户部一来要,我们便将最好的苗子给了他们。”
“监造坊可不止是对外的,还是要做出一些东西给陛下给娘娘用的,这好苗子都给了他们用,我们自己的事谁来办?”
“你只需要将一些好的苗子,一些好的工匠提前些调走,让他官善道再挑在这一堆里挑,让他自己挑,让他挑多些,这谁能说你的不是?”
“你是工部的官员,你可得多为工部着想,可别胳膊肘总是往外扭了去。”
李利尽管为难,但是事情确实是苗良甫说的这个道理。
苗良甫放下了手里那串崭新的念珠手串,随即站了起来,在桌案边上走着。
“李主事,你也是知道的,这同样是主事,他可是在户部的。”
“如今钱粮并不富裕,工部和户部可是走得近,要是他户部再出了像任象中那样的有才干的人,那两部商讨什么事情的时候,我们工部可占不着什么好处,反倒是那些费力还吃不着好处的伙计总是往我们这边布置。”
“像监造坊的东西往外倒腾这事儿,我们这些年忙前忙后,功劳还都是他们户部的,我们工部可分不着什么功劳,甚至连苦劳都没有捞着几个。”
“你可得多为我们自己着想啊。”
苗良甫拍了拍刘利的肩头,拍得并不重,但是确实是将原本就是工部的刘利再往工部拉近了一些。
刘利也是顶不住这番话语带来的压力,无奈也是只能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