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均露出复杂神色，之前的怨恨现在都变成了愧疚。

“周长老，我们欠你一句对不起，以前我们对你……”李鹤不知如何表达。

“你们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吗？”聪明的周川，伪装起来。

“以前我们对你……”童友德刚要解释。

“你们说什么，我完全不懂，我这人记性不好，好多事情都忘了。修炼嘛，重在专注，我哪有时间去管恩怨情仇！我要先进去了，你们慢慢聊！”周川说完就离开。

周川以洒脱的方式一笑泯恩仇，深深震撼了他们。

如果一直把仇恨放在心里，人不仅不会快乐，还会偏执、极端。他们误入了陷阱太久，周川并不是他们的仇人，他们之间是强弱交替是合理过程。

他们不该容不下别人超越自己，打败自己。这天之后，他们四人彻底释怀。

进入书塔后，周川从第六层向下翻翻阅，把先前遗漏的给补上。

一个月后，他看到了第三层，跟先前那样只记不参悟。至此，水符门的千年沉淀，周川已经取其精华，为其所用，这个宗门再也满足不了他。

距离跟赵小生约定的时间差不多，周川离开书塔。回归若梦峰之前，他溜达了一番，先去外门黑乌山，结果发现黑乌山去不了，它不在护山大阵之内。

经打听，之前的同门弟子撤的撤，走的走。

“张元应该被夺舍了。”

他想到了张元，如今以他眼界，基本断定张元被夺舍，灵魂被替代。

“要是见到他，我一定把害张元之人给杀了，还他一个公道。”

张元早离开宗门，能不能再见未可知。

外门大面积收缩，变得萧条。他容貌大变，不道出名字，炼气期弟子还不知道他就是鼎鼎大名的周川。只有几位外门长老敢靠近，与他交谈几句，其他弟子都是怯生的样子。

周川很是感慨，当年他还是外门实力倒数第一的新人，如今比任何一名外门长老都要身份矜贵。

那些与他一起进宗门的弟子，还有不少停留在炼气五六层，没奇遇的话，一生就这样了。

在外门逗留了半日，他便回内门。

他有看望阮怜玉的冲动，有意解释一番，但想着如今他们不再是师徒关系，赵小生已经宣布解除三人师徒关系，甚至除去阮怜玉真传弟子称号。如今向阮怜玉解释又有什么意义，反而会弄巧成拙，会被认为他故意炫耀。

心里已经装下宋西茜，便可以漠视阮怜玉的感受，他心狠了。

他想去探望路遥，得知他在闭关筑基，便算了。至于宋婷婷他们几人，听说被副门主召见之后，集体安排在一个地方新地方修炼，准备筑基，无缘一见。

文宾他迟早要对付的，但现在不急。周川计划下山时才动手，这样即使被怀疑，也不会给自己和别人带来麻烦。

值得惦念的只有问鼎峰的灵植园。

“紫威道友，你说的那个丹炉，是这个吗？”周川来到怡园的上空。

“没错！里头有一头狡猾的器灵。”紫威回应。

“这头器灵我有印象，当年我就差点被它害死。它不是人魂，也不是兽魂，是五灵之物。”

“五灵之物，何解？”

“金木水火土五种天地灵气都可以孕育出智慧生灵。比如土灵气能孕育出土灵，木灵气能孕育出木灵。五种天地灵气如果均衡，浓度又足够纯洁，是有机会诞生五灵合一的智慧生灵。这种生灵，我们修士习惯把它称为五灵，它会比土灵、木灵这样单属性的生灵要强大，更具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