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夷是真的慌了,因为李莲花软软靠在他怀里,已经完全没有了意识。
就像每次碧茶发作最严重时那样。
而且他的身体总是那样轻,就像随时会消失一样。
李相夷一时竟忘记了李莲花碧茶已解,抬手就要给他灌注内力。
笛飞声眼疾手快拦住了。
“李莲叶,不行!”
“你走开,都是因为你,否则莲花他不会受伤!”
李相夷狠狠甩开笛飞声的手,一把推开他。
笛飞声被他推得一愣,眼中浮现出痛色与自责。
李相夷却终于冷静下来。
看着李莲花只如睡着一般,并无痛苦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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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压抑住心中的惊慌、恐惧,伸手搭上了李莲花的腕脉。
笛飞声顶着李相夷要杀了他的目光,也毫不犹豫,一把握住李莲花另一只手的手腕。
两人因这脉象,沉默了好一阵。
李相夷抬眸。
“没有受伤,经脉运行十分通畅……”
笛飞声也有同感,放开了李莲花的手,却很难安心。
他是真怕李莲花是为他又一次受伤。
他在昏迷中,曾进入一个奇怪梦境,断断续续,都是他与李莲花经历的事。
他直觉,这就是李莲花的前生事。
梦中,李莲花也曾助他突破,动用内力,加剧了碧茶的伤害,却对他只字未提。
笛飞声只觉心痛。
所以在李莲花说“同生共死”时,他打断了他。
此时,他却是将目光转移到了自己手上。
李莲花刚才突然吐血晕倒。
因为离得近,血溅到了他衣袖和手背上。
他此时才注意到,血是黑色的,心中越发不安。
“难道是又中了什么奇毒?”
李相夷也想到了。
两个人担忧地对视一眼。
“可我们一直在云隐山,与外界并无接触。要说外人的话,只有你金鸳盟的阎王寻命,来找过我们。”
“不可能,阎王寻命是我的人,断然没有可能伤害你们。”
“更何况如今知道你们在云隐山的人不多,知道你们身份的人更是没几个。怎会被人盯上?”
“金鸳盟的叛徒我都处置了,也不大可能有人算计我,误伤你们。”
“到底……怎么回事?”
两人一头雾水,心急如焚,却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