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瑞微微一笑，继续说道：“北凉之行，让我更加明白肩上的责任之重，但每当夜深人静之时，我总会想起府中的点点滴滴，尤其是你的身影.....”

深深姑娘闻言，脸颊上泛起了一抹红晕，她羞涩地低下了头，但心中却如小鹿乱撞，久久不能平静。

她轻声说道：“大人言重了，小女子只是做了分内之事，能得大人如此挂念，实乃小女子之幸。”

深深不知，为何海瑞去了一趟北边在回来后，会和自己说这些。

而且，说得这般直白。

烛火摇曳，轻轻照在海瑞书房的窗棂上，也照在了深深姑娘低垂的眼眸中。

两人相对而坐，深深姑娘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手中的茶杯，眼神不时地飘向海瑞，又迅速地收回，心中五味杂陈。

海瑞的品性高洁，对自己的情谊更是真挚，但这份情感对她而言，却如同烫手的山芋，让她既渴望又害怕。

终于，她鼓起勇气，声音轻柔而略带颤抖：“海大人，您待小女子之恩，小女子没齿难忘，但小女子自知出身卑微，曾是青楼之人，怎敢有非分之想，更不愿成为大人您仕途上的绊脚石，让您受世人非议。”

海瑞闻言，眉头微蹙，眼中闪过一丝痛惜。

他缓缓放下手中的茶杯，目光温柔的看着深深姑娘道：“深深，你错了。”

“在我眼中，你的善良，聪慧与坚韧，远比任何世俗的标签都要来得珍贵，我所看重的，是你的心，而非你的过去。”

“你可知，自你来到我身边，你的存在就如同这书房中的烛火，虽不起眼，却为我驱散了许多孤独与黑暗。”

“我从未在意过你的出身，因为在我眼中，你比任何人都更加珍贵。”

深深姑娘闻言，眼眶微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但她强忍着不让它落下。

“大人，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但小女子出身卑微，曾在风尘中打滚，这样的我，怎配得上您这样高贵的人？我怕，我的存在只会让您蒙羞，让您的名声受损。”

她的声音哽咽，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挤出来的。

海瑞轻轻叹了口气，他站起身，走到深深姑娘身旁，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蹲下身子，与她平视。

语重心长地说：“深深，你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