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贵妃一滞,她看向冯谷玉。
冯谷玉猫着身子,回道。
“娘娘,这裴萱不自量力,刀工明明一般却要吹嘘自己刀工很好。她进宫短短数日,刀工怎可能抵得过宫中那些苦练两年以上的人?”
裴萱也听到了冯谷玉的话。
她轻轻笑了笑。
“冯谷玉,你认定我刀工很差,那就是比你差远了?”
“当然。”
冯谷玉立刻挺直腰身,十分自信。
“我父亲便是御厨,我自五岁起就开始练习刀工,我与你根本不是一个层级。”
“那我要是能赢你呢?”
裴萱声音清脆,忽然问。
冯谷玉笑容一僵,下意识反应道:“绝不可能!”
“那我们不妨打个赌,正好让贵妃娘娘做个见证。”
“赌什么?”冯谷玉皱眉。
“赌我们俩的刀工谁更好。”裴萱淡声回答。
冯谷玉仿佛听到个笑话,露出难以遮掩的轻蔑神情。
华贵妃倚着,懒懒道:“裴萱,你还不够格。”
身为冯谷玉的主子,华贵妃很欣赏她,也知道她的刀功苦练多年,有多优秀。
就是御膳房的几个御厨,也对冯谷玉的基本功赞不绝口。
皇上每回到华阳宫来,都要吃冯谷玉做的那道三套鸭。
这三套鸭最是考验刀工。
鸡、鸭、鸽都需要进行脱骨,只有刀工造诣很深的人,才能精妙地分开骨头与肉相连接的部分,做到真正的骨不连肉。
剔、敲、削每一种手法都要发挥到精细入微。
刀尖稍微偏一点,皮就容易破,这道菜便完全不是那个味道了。
所以,冯谷玉一直都是亲自切割。
刀工也是她引以为傲的点。
皇上都常常夸她。
华贵妃也跟着面上有光。
她听到裴萱要与冯谷玉比拼刀工,只觉得那裴萱是不自量力。
冯谷玉也是。
她根本都不屑于跟裴萱比试,免得掉份儿。
谁知,裴萱说出非常诱人的赌注。
“我若刀功输给冯谷玉,那我便去浣衣局,再不踏进厨房一步。”
华贵妃都眼皮一颤。
赌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