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花芜梳着繁复华丽的芙蓉归云髻,满头珠围翠绕,眉心一朵嫣红色海棠花钿,衬得她越发的肤若凝脂,娇艳欲滴,灵动翩然。
明明是重病气弱之人,却牙尖嘴利!
“灵昭容认为是微臣污蔑,不如宣太医院其它御医为昭容把脉,若微臣说的有一丝错误,微臣甘愿领罚!”
呃?!
让其它人把脉?!
那不就露馅了?!
花芜一时语结,却很快眼珠一转,嚷道:“你也是太医院的人,他们自然会向着你说话!”
“那不如就请皇上来断个公正?!”,鹤云深又道。
花芜一拍桌子,义正言辞道:“不行!皇上正为殿选之事忙碌,本宫岂可因这等小事去麻烦皇上?!”
这也不行!
那也不行!
花芜摆明了就是拒不配合吃药!
从来都是别人求着鹤云深医治,对他的话宛如圣旨,他何曾见过这般拿自己命浑不在意的滚刀肉?!
“你到底要怎样?!”,鹤云深眉心微蹙,不堪其扰。
花芜乐了,“你要本宫乖乖喝药也行!”
“把你劳什么子苦药弄甜一点,药味清淡一点,柔滑顺口一点……就行了!”
兜了这么大的圈子,花芜终于把她的目的说了出来。
有皇上在,最后这药,她不喝也得喝。
她也想开了,就算鹤云深日后把她的身子调理好了,又如何!?
她若是想死,总有千百种方法!
更何况后宫还有那么多人盼着她死呢,谁还不能送她一程?!
可这药实在是太苦了,若是让她这么喝下去,那她简直是生不如死,必须得让这药变得好喝一点儿。
至于,怎么才能让苦药汤子变得好喝?
那就是鹤云深的事了!
他不是神医吗!?
怎么他光知道拿针扎她?逼她喝苦到反胃的苦药汤子?
花芜小脖一扬,得意地看着鹤云深,似是为自己能出这么一个大难题难住鹤云深而得意。
这事儿就算是闹到皇上那儿去,她也不怕。
皇上是最知道她怕疼、怕苦、娇气的。
肯定会站在她这边,逼鹤云深想办法的。
弄甜一点,清淡一点,柔滑顺口一点?!
这是喝药还是喝甜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