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凛顿时觉得有些头疼。
他知道鹤云深是为阿芜好,吃药调理期间忌口,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
可是,天大的道理,面对玉柔花软的阿芜,他便一个字儿都说不出来了。
“皇上,您是知道的,嫔妾自小受到苛待,又在庄子里长大,几乎是日日吃素,嫔妾真的不想再吃素了……”,花芜摇着景弘帝萧凛的胳膊,瘪着嘴,可怜巴巴地说道。
那可怜的小模样,让萧凛心疼无比。
阿芜早年受的苦,他已经知道了,喝冷水,啃青菜,哪怕是逢年过节,都连半点肉星都不见。
萧凛看向鹤云深,清咳了一声,“吃药确实该忌口,但是否……不要那么苛刻?”
总不能一样儿都不能吃,每日能吃上那么一、两道也是好的。
就像心疼自家不懂事儿的小儿,明知吃药不能就糖,却还要小心翼翼地问大夫一句:“大夫,我能用糖水给他吃药吗?!”
淡拂春山,莺啼婉转。
鹤云深自是知道花芜是有两副面孔的。
看到萧凛望过来带有几分求情的目光,鹤云深眉头微皱。
萧凛,那个理智永远压过情感的帝王,竟然真的会为了花芜的三言两语就向他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