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春宫内,气氛紧张而压抑。
鹤云深一边摸着容婕妤的脉像,一边不断的调整着银针的方位,额头鬓角已浸出密密的细汗,显然这样硬保容婕妤肚里的孩子,让鹤云深压力极大。
容婕妤依旧没有醒,还在昏迷之中。
此时的怡春宫寝殿已被太医和宫人们团团围住,但除了将希望寄托在鹤云深身上外,他们都对容婕妤于这突如其来的腹痛之事没有半点方法,人人脸有急色。
尤其以孙、王两位嬷嬷为甚。
她们是皇上指定派来给容婕妤安胎的,现在,在她们的看护下出了这样的事儿,她们都难辞其咎。
“孙嬷嬷,你确定这是诅咒吗?!”
王嬷嬷看着躺在床上生死不知的容婕妤,悄声问道。
“不是诅咒,还能是什么?!”
“容婕妤入口的东西,咱们两个都会先尝一遍。”
“咱们也把怡春宫侧殿上上下下都检查了,没有任何毒药夹带,而鹤神医诊不出有中毒的迹象,也能证明我们的推断是正确的,容婕妤不是中毒。”
“不是中毒,又无缘无故腹痛,不是诅咒,又是什么呢?”
孙嬷嬷的眼神幽暗,深深地看了一眼王嬷嬷。
这后宫的水……深着呢。
景弘帝萧凛多年来,膝下就只有一位皇子,难道只是因为皇上专宠妼贵妃?!
不!
那些人弄反了逻辑。
她是宫中的老人了,自是知道在妼贵妃没有入宫之前,景弘帝曾是有过多名嫔妃怀孕的,可这些嫔妃只有淑妃生下一个病弱的皇子,柔妃生下一个公主,其它的不是没有生下来,就是生下来不久后便夭折了。
当时,京中还有传言说是因为当今皇上早期杀伐之气太重,因此与自己的孩子相克,因此,才会子嗣凋零。
可这种说法,素来不信邪的景弘帝如何会信?!
景弘帝动用暗卫不知道查出了什么,自那儿后便一直夜宿在不能生育的妼贵妃处,于是,便有了妼贵妃独宠三年的说法。
别人不知道景弘帝查出了什么,但她隐隐约约知道一些,似乎是和太后有关。
她都以为景弘帝不打算要子嗣了,却不知何时景弘帝似是想通了,也似乎是不打算再容忍太后啊,于是,才会派她看护容婕妤。
却没想到,居然出了诅咒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