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第早早来到王员外的宅子，和他一起在客厅喝茶。

“陛下派顾指挥使前来山海关，不知有何深意？”王员外经常给高第送女人和银子，所以说起话来很直接。

王员外和任何人在一起，永远都是一副诚恳、端正、彬彬有礼的样子，他有一种让所有人都信服他的本事。这种本事绝大部分人都没法学。

“不知道。老王，等他来了，你试探一下便知。”高第一有空就爱到王员外这里来坐坐，因为王员外这里喝的都是贡茶，在军中羊肉吃多了，喝点上品的茶真的是很好的享受。

“无论如何，我的货进出关都不能查。货物牵涉到的人，都是关内外两边了不得的大佬。老高，这个你应该知道的。”

高第慢慢抿了一口茶，吞下去后，闭上眼睛寻找着那种回甘之味。

高第的体型和神情已经有了中年人的富态，如果他不穿戎服，远远一看，都以为他是个生意人。

“我手下明面上有两万骑兵，但实际只有五千人听我的。其余的都只听吴三桂的。”高第沮丧地说道，“现在又来了一个顾玉川。”

“我这个山海关总兵当得憋屈啊，老王。”

“高兄，不要泄气。事在人为。那顾玉川虽然贵为勇卫营指挥使，但不过是一个光杆。”

“老王，你有所不知，陛下要我从民夫中给他选五千人，作为勇卫营的班底。”

王员外淡淡道：“这有何难，我们是主，他顾玉川是客。选什么人，还不是我们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