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是对方也在活动?”
钱定邦站了起来,从办公桌后面绕出来,然后指着会客区的沙发:
“坐下说话。”
俩人一起坐在长沙发上,钱定邦又道:
“‘普安资本’那帮人不是傻子,想当年他们让江南谢家俯首称臣的那一案例,至今都被各大高校的商学院奉为经典。你们现在玩得把戏,都是人家几年前就已经玩剩下的,你觉得他们会察觉不出来?”
钱德磊反驳道:
“‘普安资本’现在就是陈妍那个小娘们儿在当家,何叶远在国外,远水解不了近渴。再说了,何家现在就是一盘散沙,就算何叶还在国内,又能有多大能量?”
“你这简直就是狂妄自大!”钱定邦突然呵斥道,“别忘了还有一个梁栋!我早就警告过你,让你不要去招惹梁栋,可你不但不听,还一而再再而三地去招惹他,你告诉我,你惹到他的这几次,哪一次赚到便宜了?”
钱德磊仍旧不服气地说:
“梁栋就算有点能量,可他能影响到证监会的决策吗?”
钱定邦的失望,溢于言表:
“事实都已经发生了,你还在抱着侥幸心理,这连狂妄自大都算不上,应该算是愚昧无知了!”
说完,朝钱德磊摆摆手:
“算了,不说了,你走吧……”
钱德磊一下子站了起来,有些激动地说:
“爸,我是你的儿子,可你从来都没有看得起过我!说我不是当官的那块料也就算了,可我组织一个‘虞山会’,你也同样说我是不务正业,不伦不类。实话对你说,这一次,我就是要闹出一点动静让你看看,你儿子不是孬种!”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钱德磊走后,钱定邦坐在那里愣了半天,最后还是长叹一声,拿起电话,拨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