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颦宽慰他道:“杨大哥,你不必枉自担心,说不定明天你就能看到她了。”
说话间,已到了望江楼,杨重梧要了两个上房,与周小颦各自回房休息不提。
第二日早饭时分,却不见宫无极踪迹,杨重梧见周小颦脸色淡然,似乎对这事不放在心上,周小颦与杨重梧打过招呼,便默默用餐。
他二人虽门派不同,可同属道家,早饭过后,若无它事,就需寻个安静所在,打坐养气。
杨重梧打坐完后,独自来到江边转悠,期望能看见柳依萍或宫无极,然阳光暴晒之下,除了湘江之上星星点点的渔船,岸边上没有几个人。
他回到望江楼,见周小颦已将行李归置齐整,都放在马背上,一手牵了缰绳,静静地站在店门前的台阶下。
杨重梧忙紧走两步,上前问道:“小颦妹子,你这就是要走吗?”
周小颦微笑道:“杨大哥,你去哪了,我在这等你,就是想跟你说一声,我想要去京城转转。”
杨重梧轻叹道:“若是宫兄过来,见你已经走了,不知道会急成什么样子。”
周小颦用白玉一般的手一捋鬓边被风吹乱的秀发,淡淡说道:“他有什么好焦急的?他自己说的,今天上午来这望江楼来找我们,可现在已经过了正午了,人影都没见一个。”
杨重梧道:“宫兄可能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你也知道,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我也看得出来,你和他,都是挺在意彼此的。”
周小颦面色略红了红,咬唇说道:“杨大哥,心在他的肚子里,腿长在他的身上,来去由心,人之相遇是缘,人若相处是分,有缘无分,若是强求,徒然自寻烦恼,这是我师父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