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家祠堂的血腥味似乎随着夜风飘向了远方。

曦玄负手立于窗前，望着远处被月光染成银白色的树林，神色平静无波。

“怎么了，你心疼那叶清歌？”身后传来太一清冷中带着温柔的声音。

曦玄没有回头，只是淡淡道：“那倒没有，能帮她到此已经够了。”

太一走到她身边，顺着她的目光望向窗外，语气中多了几分认真：“你啊，总是这样，明明心里装着天下苍生，却偏偏装出一副冷情冷性的模样。”

曦玄转过身，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怎么？想传我真正的无情道？”

太一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反问弄得一怔，随即反驳道：“别瞎说，炼那破功法干嘛！”

曦玄：……

幸好绝尘没听见你说这话，不然道心得崩了。

四下无人，该走的都走了，之前没说完的话合该得说一说了。

太一眼中像是有星光闪烁，目光深沉地看着曦玄，缓缓道：“小玄，我心中所想早已经无所保留，而你之前说的，可是真的？”

曦玄呼吸一滞，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别过脸，不敢直视太一那双仿佛能望穿她心思的双眸。

“我……我之前说什么了……”曦玄的声音有些慌乱，连她自己都没发现，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太一轻叹一声，伸手抬起曦玄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小玄，看着我。”

曦玄被迫抬起头，撞进太一那双深邃如夜空的眸子里，心跳得更加厉害。

“你我之间，何必如此遮遮掩掩？”太一的声音低沉而温柔，仿佛带着某种魔力，让曦玄无法抗拒。

“我……”曦玄刚想开口，却被太一接下来的话语堵住了所有退路。

“你说你喜欢我，我真的很开心，无比的开心。我等得太久太久了……”太一的语气认真而坚定，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即使，只喜欢我的脸。”

曦玄整个人都愣住了，仿佛被一道惊雷劈中，大脑一片空白。

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愣愣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太一。

“怎么，说过的话不承认了？还是……”太一故意拉长了语调，语气中带着几分委屈的意味，“根本就不是真的喜欢我？”

“不！不是的！”曦玄终于回过神来，她一把抓住太一的手，急切地解释道，“我……我只是……略微害羞了一下……”

“略微？”太一挑眉，眼中闪过一抹温柔的笑意。

曦玄一怔，自己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

多没面儿啊。

虽然自己喜欢人这事也是大姑娘上轿第一回，有些不熟练，但是断没有扭扭捏捏的道理。

喜欢怎么了？

她上千万年的老铁树，还不能开下花了？

曦玄的脸颊微微一红，她深吸一口气，头一昂，道，“当然是真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