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承认!
听他死到临头了还不忘攀咬姜念,皇帝气得一下站起身来狂拍着桌案怒吼道。
“还敢嘴硬!拖下去严刑拷打!务必要给朕吐出实话来!”
话音刚落,立即就有禁军从殿外入内,迅速用布条塞进杨其远的嘴巴打断了他喊冤叫屈的鬼嚎声,随后一左一右的架住他的臂膀,将其拖出大殿。
不甘心的杨其远拼尽全力扭动着身躯,试图挣脱禁军的束缚,但这一切都是徒劳的。
他的身体与地面不断摩擦,在激烈的挣扎之间,一只宫靴从他脚上脱落下来,孤零零地躺在殿中的地上。
皇帝难得动怒,大殿两旁的官员眼观鼻鼻观心,纷纷低着脑袋默不作声,而那只遗落的宫靴与杨其远之间的距离越拉越远。
神情恍惚间,杨其远像是出现了幻觉一般。
在他眼中,那只宫靴似乎变成了一张正静静地凝视着他的人脸,那人的嘴角上扬着还挂着一抹轻蔑的笑容,宛若在嘲笑着他的愚蠢和不自量力。
旁人不知杨其远的想法,最先站出来的徐元这会儿看着杨其远这般狼狈的下场,心中自是恐慌无比,不停抬手用袖子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
三言两句之间,堂堂刑部尚书都被直接拖出了大殿。他这么一个小官,刚才若是再多说两句恐怕就要血溅当场了。
“那个徐元呢?”
就在他深感幸运,心中大呼逃过一劫时,气头上的皇帝最终还是没放过他。
“将其剥去官服,与杨其远一同交由大理寺,御史台协同办案,凡有牵涉此案者一并审问!”
显然这徐元比杨其远怂多了,他闻言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哆嗦着身子说不出半个字来。禁军将其拖走后,地面上还留下了一滩可疑的水渍。
气头上的皇帝喝了两口朱公公奉上来的茶水,顺了顺气后缓声问道。
“使团已经从天隐出发多日,如今行至何处?何时归国?”
“回禀陛下,使团快马加鞭连夜赶路,如无意外,明日此时应当就能抵达京城。”
“好,此次允安王世子出使天隐有功,太子,你着手礼部操办宴席,明日此时朕要亲自为他接风洗尘。”
皇帝说罢也不等太子的回应,只颇为疲惫的由朱公公搀扶着走向后殿,留下垂着脑袋神色不明的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