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气急躁、性格火爆的王镇再次急得破口大,政治部主任朱相贵不停地安慰他。
“老王,你要知道我们现在是在战场上,执行的是战场纪律,可不能乱来。
要以大局为重,只要能够将小鬼子第18师团完全歼灭,一切都是值得的。”
“你懂个屁!”王镇狠狠地瞪了朱相贵一眼,
“第18师团现在已经是煮熟的鸭子了,就算指挥的刘福生是个傻子,他也绝对不可能让煮熟的鸭子飞走。
老子这么辛苦的争取到这次机会,可不是来当看客的,咱们的战士必须见血!
地图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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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家极大溃败的时候,稻叶四郎曾经被战马拖行,当时就摔成了重伤,几乎断命。
从那以后18师团的师团长就对骑马产生了心理阴影,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再骑马。
突围的这天晚上,18师团放弃了所有的车辆,不敢骑马的稻叶四郎中将和普通士兵一样徒步赶路。
山区道路崎岖难行,师团长阁下走到最后几乎喘不上气来,还是贴心的警卫士兵左右搀扶着他,才使他没有掉队。
18师团的士兵们都知道他们现在是在逃命,走得快一点也许就能逃出生天,慢一步或者就是无边炼狱。
因此,尽管已经沿小路走了四个小时的时间,部队的行军速度不可避免地慢了下来,但是没有停止。
“呼呼呼…………”
23旅团旅团长上野龟甫少将骑马来到师团长稻叶四郎身边,然后在士兵的帮助下从战马上跳下来,喘着气对稻叶四郎说道:
“师团长阁下,最多再有一个半小时的时间,部队就能够走出山区进入平原,平原的路要好走许多。
步兵第四联队刚刚回电,他们会全力接应我们。”
尽管这段山路是士兵们抬着走过去的,但是稻叶四郎依然感觉自己快要虚脱了,连讲话的力气都没有,只是点了点头。
借着上野龟甫少将说话的这个间隙,抬着稻叶四郎的士兵停了下来,大家略作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