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华北海如果自己选择要住到她家去是不是意外之喜呢?
怎么会是意外之喜呢?
这个“喜”字将自己置于何地?这不是说我梅长红心里是巴巴的渴望着华北海来临幸她梅长红?
这,这可比期望更不堪了,她才不要呢!
那么为什么会失落呢?
梅长红再也没法对着车内轻松的气氛感同身受了,虽然看见华北海的那一刻她有着想扑向这个自己深爱着的男人,可是他不是也没有吗?他能那么克制自己吗?他不是对我说过:时时自我克制这是愚蠢的事情!他不正是放弃了自我克制才拥有我的吗?凭什么,现在你又要克制了,连一个拥抱也没有,你就这样对我吗?你就这样对一个深夜来接机的我吗?你的心是不是变了呀?
红姐转过头,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眼泪无声的滑落。
小珍珠像雨珠一样,滴滴落落的。
我当看见红姐转过脸就发现了异常,刚刚还好好的笑语晏晏的红姐一转脸就泪眼朦胧了。
女人的心海底针,有时候你是真的很难明白的。
双鱼座的红姐内心原本是单一的一条线,这个方便她获得自己想要的,不要的,泾渭分明,可是遇到了我,遇到了家里不再对她民主,她的犹豫让她缺了坚持的决心,或许也是因为有爱让她没有那么坚强,这让她不安,内心的不安,对自己未来不能尽情把握的不安,对我看不明看不透的不安。
我把抽出车内的纸巾,从右侧车窗边将纸巾递到红姐的面前,“红姐…”
红姐接过我手里的纸巾掩住鼻子,闭着眼,不说话。
车内一时没了声息,筱蔓也不说声,红姐侧头靠着,一直看车外,右手垂着,左手拿着纸巾醒鼻子,不说话。
“红姐,”我从右侧座椅边去拉红姐垂着的右手。
入手冰凉,比只穿了一件体恤一件大衣的我还要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