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两个检测男女从无声地裂开的门里走进来说着波历你好的时候,他正在想到那个最有名的搞心理学的德弗依洛。用德弗依洛的话说,他是进入了一种潜意识。一种跟犯罪意识只一河之隔或者一纱之隔的意识。
那个女的竟然站在他面前问他,你说什么?你有老婆?
我竟然说了我有老婆?这是潜意识的外露吗?而且我是用英语说的?就这么短短几天,我的英语飞跃了,竟然能拿来做梦和说梦话了?
他说:没有。
她竟然又说了一句话:没有就好。
她的脸上有一种开心的表情。
这是这么多天以来她在他极简的房间里说的第一句和第二句话。
他觉得他的意思是他没有说这话。可他显然是说了这话了。
他的意思不是说他没有老婆。可是这个难看的却会时不时微笑一下子的女子却理解成了他说他没有老婆。
他不想解释。在这个极简的世界里,还是极简为好。最好。
而这样的似梦非梦比梦更真实的情境在那几天、在他说的初级阶段反复地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