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当真去你军中玩耍?到时候总不会教人挡在门外吧?”
“那我提前吩咐了去,给你留一军令,你来了,自往军中进。”苏武笑着说。
“说好?”
“说好!”苏武点着头。
“那……那我回去了。”扈三娘打马转向,已然送得很远了。
苏武点着头:“路上快些,小心。”
“这路我熟呢……”说着,马匹就走,走得远了,小姑娘便又回头去看,看着看着,也就看不到了。
如此,苏武便又与栾廷玉并排了去,说道:“还请栾师父定个习练的章程,我好照着来办。”
栾廷玉此时已然不再谦虚什么,既然承了这事,便是用心,只答:“每日早间,太阳初升,将军上值之前,先习练一个时辰枪棒,待得黄昏之时,将军便也要下值了,再在校场习练一个时辰枪棒马战,如此可好?”
“好,就依栾师父所言。”苏武点着头,别的事重要,但这件事,此时此刻,更重要。
一个称呼栾师父,一个称呼将军……
“将军放心,我自尽心尽力来教,也知晓将军本也是武艺不凡之人,自是悟性也不凡,还看将军这般身板,必是事半功倍,也是我这一手枪棒绝技,本就非同寻常,只待一个月去,将军即可对枪棒之法熟悉起来,只待三五月去,定也是一把好手,此后勤学苦练,日日不辍,经年累月,与人厮斗,将来必然成就不凡,说不得也是枪棒一道绝顶的强人。”
栾廷玉分析得很认真,也是对自己这手绝技很自信。
苏武听来,倒也有了憧憬,既然走上了这条路,那就由不得多想,就是干!
黄昏入城,众人只往城中军营里先去休息,人犯也当在索超军中看管。
苏武还是先去拜会知府程万里。
又是那后衙书房,两人倒是没什么寒暄了,直说正事,苏武把案件卷宗先递去给程万里看。
程万里慢慢翻看,口中只说:“好好好,极好极好,条理清晰,问答清楚,严丝合缝,滴水不漏,样样俱全,如此公文,到了东京,必也说不出二话来,你办得一手好差!”
苏武也不说那些自谦的话语了,只说:“相公,如此便也是尘埃落定了,也能睡个好觉。”
“这几日,着实辛苦了你啊,这城中军事也当还要整备,接下来还有得你去忙碌,本府这里啊,无甚能帮衬,拨你一些钱财方便,不多,一万贯公使钱,不好用不信任之人,只管让他们往一边去,你寻些好用可信的来……”
这出手,着实大方,可见程万里此时,依旧心有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