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冷笑一声又补充道:“他平日里所做的那些荒唐事,归根结底无非就是围绕着那点儿想法展开的。咱们也没必要为此过分劳神费心。”
话虽如此,但裴徽心里清楚,此事仍不可掉以轻心。
于是他稍作停顿之后,接着吩咐道:“不过,对于这座府邸,还是要派人盯着点,但无需耗费太多精力。”
紧接着,裴徽紧蹙眉头,继续说道:“当前我们的重中之重乃是范阳的安禄山。”
“从最近的各种情报来看,安禄山最近似乎太过安静了一些,这让本帅心生疑虑。”
说到这里,裴徽转头看向葵娘,严肃地问道:“严庄那边可有什么新的情况?”
葵娘连忙回答道:“回大帅,严庄刚回到范阳不久,还在养伤,暂时还未获取到特别有价值的情报。”
裴徽紧蹙眉头,双眼微眯,深邃的目光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
“安禄山暗地里很有可能已经与那北方的契丹人和西边的吐蕃人相互勾结在了一起。”
裴徽一边说着,一边缓缓站起身来,向桌案后方那面墙壁走去。
墙上悬挂着一幅巨大而详尽的地图,上面标注着各个地区的山川地貌、关隘城池以及敌我双方的势力分布。
只见裴徽停步于地图之前,伸出右手食指,先是指向了北方契丹人的所在之处,然后又将手指移向西边吐蕃人的活动范围,表情异常严肃地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葵娘,沉声道:“即刻派出最为精锐的探子,务必让他们死死盯住这北方的契丹人和西边的吐蕃人,绝不可放过一丝一毫的异动。”
说罢,裴徽微微叹了口气,继续道:“本帅近些日子以来,心头总是萦绕着一种难以言说的不安之感。我总觉得那安禄山若是胆敢起兵谋反,必定会是以雷霆万钧之势骤然发难,令人猝不及防。”
紧接着,裴徽略微沉思片刻,接着吩咐道:“此外,通过最为机密可靠的渠道,尽快给严庄传递两条重要指令。”
“其一,告诉他想尽一切办法去离间安禄山与其子安庆绪之间的父子关系。”
“其二,则是寻找合适的时机和手段,设法策反安禄山身边的心腹近侍——李猪儿。”
“这两件事情若是做成了,必可大大削弱安禄山一方的实力,从而为我方争取到更多的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