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一剑点了点头,道:“谅你等也无此神通。老夫在此挡着,你等还不快滚!”一听此言,燕于飞不由得心头不安,他的确没见过什么‘紫电狂雷’,那仙镜也一向自行其事,可这宝物终究是落在了他的丹田内,这会又岂能脱得了干系?
其实此事也无人知晓,那仙镜化作了一道金光,就连近在咫尺的白如玉和伊冉冉二人都没瞧清楚,更别说是其他人了。如今也只有燕于飞心知肚明,他见苟一剑一心维护自己三人,自是不愿出言诓骗这位长老,可惜此事又不便明言,故而难免心头不安。也就是这一念之间,眼前这三个金丹修士已然厮杀在了一起,苟一剑施展出了“万剑诀”的神通,黄龙子和赤龙子则祭出了法宝,但见棒影叠叠,犹如五条蛟龙飞舞,那五彩飞石更是防不胜防,不时四下乱蹿。
燕于飞只看了几眼,便知苟一剑绝难取胜,这会无非是仗着气势,而黄龙子和赤龙子纵然道行尚浅,但依仗着手中的法宝,久战之下必定能偷袭得手。白如玉和伊冉冉也瞧出了端倪,齐声道:“以多胜少,无耻!”正在厮杀的三人自然是听得清清楚楚,只是这会无暇出声,除了苟一剑不时大呼小叫,其他二人自顾自的左右腾挪,趁机祭出法宝偷袭。
白如玉将手中的玄阴旗一挥,刹那间,眼前尽是满天飞雪,四下皆是寒气逼人。赤龙子忽觉寒气袭来,急忙纵身躲闪,这会可顾不得别人的安危。黄龙子也是这般心思,可还没等他逃命,便见一道剑光当头劈来,情急之下举起手中的木棒一挡,跟着就地一滚。苟一剑持剑而立,回头看着白如玉手中的令旗,大惊道:“小丫头,你手中的可是玄阴旗?”眼见燕于飞手中也有令旗,忍不住又道:“小子,你手中的可是玄阳旗?”
这阴阳二玄旗之事也没什么可隐瞒的,燕于飞和白如玉二人齐声道:“正是!”苟一剑猛地叹了口气,道:“那公孙长老……”他只说了半句,这后面的话却没说出口,只剩下了几声叹息。燕于飞和白如玉早知太上长老时日无多,如今睹物思人,心头还是难免凄凉。黄龙子刚站稳当,正想怒斥赤龙子自顾自己逃命,可一听眼前的令旗竟是阴阳二玄旗,心头顿时又惊又喜。赤龙子更是满脸贪婪,脱口叫道:“好宝贝!师兄,若是你我手持令旗,那岂非再无顾忌?”
伊冉冉正神色黯然,忽见有人痴心妄想,不由怒道:“岂有此理,师兄、师姐,赶紧夺下这二人的乾坤袋,冉冉正等着一起分宝。”霎时间,满眼皆是雪花、火焰,整个山谷内阴阳交错,燕于飞和白如玉同时挥舞令旗,脸上均是杀气腾腾。原来二人一听有人竟敢觊觎“阴阳二玄旗”,又岂能心头不怒?那可是公孙胜留给他们的法宝,自是不能落入别人手中。
黄龙子和赤龙子这才想到了大事不妙,二人不约而同转身就逃,只是这会又岂能全身而退,但见二人几个翻滚遁入了崇山峻岭中,只留下了满耳的惨叫声。伊冉冉盯着手中的千里镜,道:“可惜了,竟让这两个贪婪之辈逃出生天。”燕于飞早就消了胸口的怒气,道:“冉冉,切莫贪心!”白如玉一声不吭,两眼却盯住了苟一剑,显然担心还有人惦记着自己手中的令旗。
“小丫头,你盯着老夫作甚?”苟一剑一脸尴尬,眼见燕于飞和伊冉冉也也是如此,不禁怒道:“老夫又岂是痴心妄想之人?更何况是公孙长老的法宝?老夫除了那‘紫电狂雷’,早就不作它想。”三人见他不似虚言,不由深信不疑,燕于飞双手抱拳,道:“苟师伯切莫误会,我等自是信得过师伯。”白如玉和伊冉冉齐声道:“正是!”
苟一剑眉开眼笑,道:“此地甚是凶险,你等这便返回山门,切莫心生贪念。”燕于飞道:“莫非师伯还要守在此地?可是那洞中许久没有动静,莫非……”他没有再说下去,这洞中的宝物哪去了,还有谁比他更清楚。苟一剑疾步到了山洞前,两眼不停张望,几息后,忽听他惊道:“怪哉!那‘紫电狂雷’怎地没了踪迹?”一个纵身冲着了洞内。
白如玉和伊冉冉皆是一惊,正想出手阻拦,却听燕于飞说道:“由他去吧!那洞内既然没了‘紫电狂雷’的踪迹,想来也不甚凶险。”就在这时,忽听苟一剑大声咆哮,那叫喊声甚是凄惨,似乎心疼至极。燕于飞叹了口气,跟着连连摇头,白如玉和伊冉冉面面相觑,这会也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