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江摆摆手道：“你们不懂指挥，万一出了状况，伤了村民，那可如何是好。”

“秦大哥，要不这样，我来守前半夜，你和诸位大人来守后半夜，让将士们休息留几人协助。”

秦江点点头，林书豪不动声色的塞给他一张纸条。

虽有些疑惑，但见后者冲他使了个眼色，这才悄悄收下。

……

深夜，林书豪围着篝火，目不转睛的盯着不远处的田地发呆。

一道身影，缓缓在他身边坐下。

“怎么还不睡？”

“睡不着。”

王星雅看着不远处的皎洁月光，心事重重。

片刻后，她淡淡开口：

“你说我们的努力会起作用吗？”

“为什么这么问？”

林书豪看了她一眼，在篝火的映衬下，她还是一如既往的清冷动人。

“云州这么大，我们这么烧，要烧到什么时候？”

“别想这么多，你要学会拒绝精神内耗。”

“精神内耗？什么意思？”

“就是别为尚未发生的事而担忧，也别为自己想想的结果而焦虑，这样只会让自己活的很累。”

“我们要做的，就是专注于当下，做好自己该做的就行了。”

王星雅愣了下，然后怪异的看了他一眼。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你很老成，好像经历过很多事一样。”

“有吗？”

林书豪摸了摸鼻子。

“可能是你的错觉吧。”

王星雅没在纠结这个问题，目光又看向了天边的月光。

“要是天底下没这么多苦难就好了，人人都能吃饱穿暖，那时候他们过得肯定很幸福。”

林书豪摇摇头。

“你想的太简单了，人的欲望是无限的，当他们解决了温饱，就会想要更好的生活，想给孩子更好的教育，想住更大的房子，想穿更名贵的衣服，想买更奢侈的奢侈品，安定不代表幸福，有些时候，苦难反而能更能让精神富足，只有深陷泥沼，才能有摆脱困境的心劲，才能有信仰，有目标，人活的也更加纯粹。”

他想到了前世的生活。

前世没有战争，没有饥荒，没有流离失所，没有各种杂七杂八的磨难。

但人活的却如牛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