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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张少武可不知道,贾家已经吵翻天了。
他从院里上街,晃晃悠悠走到喇叭营的鸽子市,小纪远远看见张少武,满脸笑意。
今儿的鸽子市,可就消停了,破烂侯蹲在街角嘴里叼着烟,看着自行车。
白宝山也是早早来到喇叭营,就怕鸽子市再出岔子。
“少武哥,今儿收的份儿钱,都是按你说的,一个摊位是三分钱,比昨个儿多十三伙人。”
破烂侯刚想把今儿收的份子钱,递上去,就见张少武摆手说道。
“三舅,以后的份儿钱,你交给宝山就行了。”
“咱们一个星期对一次账,到时候坐地分钱。”
破烂侯点点头,“那敢情好,以后这日子就有奔头了。”
张少武又想起昨天的事儿,瞅着破烂侯又问道。
“三舅,昨个儿我让你退的份儿钱,你都退了嘛。”?
“退了!你交代的事儿,我不敢不办。”破烂侯猥琐的笑着,还拿着自己记账的明细。
张少武瞥了一眼账本,又摆手说道。
“我不看,但是···三舅,丑话我得说在前头。”
“喇叭营的账,别让我看出猫腻,你要是在我跟前偷奸耍滑,我肯定废你。”
“我要不是看在你是宝山的三舅,就算是看自行车的活儿,我都不让你干。”
“少武哥,你放心。”破烂侯信誓旦旦的,伸出三根手指头。
“我跟谁玩心眼儿,也不会跟你玩心眼儿。”
“喇叭营是我的命根子,我绝对不会玩猫腻。”
张少武缓缓点头,拍着破烂侯的肩头,淡声说道。
“三舅,我跟宝山跟你养老送终,是看在宝山爸妈的面子上。”
“喇叭营虽然是个小生意,可生意就是生意,不能坏规矩。”
“我懂,我懂。”破烂侯鬼迷日眼的赔笑着。
张少武心里很清楚,眼前的破烂侯是什么样的人,他从不指望侯三以后出力。
他就不想侯三以后捅娄子,这孙子从小是个败家子,“腰有十文钱必振衣作响”的那种人。
“少武哥,今儿鸽子市,太平着呢。”白宝山瓮声说着。
“昨晚上,咱们跟立地太岁周玉文,掰手腕的事儿,四九城的老炮儿,都知道了。”
“今儿早上,我发现不少生面孔,来喇叭营捧咱家的生意。”
张少武深呼一口气,总算是把局面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