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果断的用自己曾经最避讳的东西威胁那个冒牌货,她冷静地刺激着他们的理智,打压着他们的火焰,甚至当众给了那个冒牌货一耳光。
他当时看笑了,他当了这么多幽灵,已经很久都没有如此开心了。
他甚至感受到了心中的舒爽,他那时甚至想让步眠多给那个冒牌货几巴掌,好好杀杀他的锐气。
直到后来,他重新回到自己的身体。
他那时如同剪去了利爪被控制的猫,只能乖乖听从脑海里那个自称邪魔系统的外来物指导。它太天真了,一个被压迫了好几年的人怎么可能愿意再次匍匐在自己仇人的足下成为它的狗?
他能察觉到步眠那时可以看得到自己,甚至他能回到自己身体里,多半也有步眠的设计。
他有了与她一同合作的心思,于是给她留下线索。
于是,他们开始了自己都表演。
他一直知道她眼中的野心不止是独宠,也不止是皇后之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与万人之上,是个人都愿意选择更能掌控自己命运的第二个选项。
他在她的演技下,慢慢沦陷了。
是他看向她认真教导郑麒时的眸子还是看着她毫不在意自己容貌大大方方袒露在外时的勇敢,还是她眼中的野心,背地里与自己抗衡时地心机与手段?
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爱上了这个顶替原来步眠的女人,恐怕也只有他才认得出她不是曾经那个步眠了吧?
当他发现郑麒给她下了落胎药,而她误认为是自己想害她时,他第一次那样惶恐,像一个疯子一样到处派人寻找她,甚至不惜再次诓骗邪魔系统,只为了再次找到她。
他终于找到了她,也终于将自己的一切都给了她,他知道自己这些都不算什么,只要她想要,他随时都会死去。
她给出的要求不过是给他们二人留下最后一丝体面,毕竟这个朝廷如今动荡不安,如果遭受二次混乱,恐怕会造成内忧外患,两败俱伤地场面。
他可以与步眠鱼死网破,也可以与步眠虚与委蛇与自己那个冒牌货那般对待曾经的步眠那样对她,可是他知道步眠不是个傻子,因为她这一生都在提防着自己。
步眠不爱欢好之事,她的一生都扑在了朝政与御极身上,步险是他慢慢拉扯长大的,就连郑麒也是被他看顾着掰正的。
他不希望他们步了曾经那些争抢皇位的皇子老路,毕竟他们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