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回想起今日太子来报的书信,说昨夜潜入王府的死士,全军覆没。
他知道赤奴难对付,特地加派了死士,但很明显,萧珩之实力远在他想象之上,也有可能他身边还有别的高手,或跟他一样也是赤奴......
既然硬碰硬不行,那就只能另谋他策。
比如,攻心......
姜娩倒是个不错的选择,他二人自小一起长大,应当是十分了解的,他也感觉得出姜娩对萧珩之有厌恶和抵触。
只是这份讨厌不知是何程度,能否催得她狠心下手?
段知安手指轻敲桌面,试探着开口:“王爷此人执念颇深,纵是我能劝皇上赐婚给你与殿下。但恐怕王爷也不会轻易作罢。”
姜娩叹了口气:“他那人的确......十分难招架......”
“姜小姐就没想过一劳永逸吗?”
姜娩怔了片刻,隐约猜到他的意图:“太师的意思是……?”
“王府戒备森严,外人难以入内。但若他信任之人亲近他,让他放松戒备......永绝后患,岂不皆大欢喜?”
“太师是想让我去接近他,再趁机除掉他?”
段知安闻言,淡淡一笑:“姜小姐不是想帮殿下吗?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可他如今是太后孙儿,当朝王爷。太师将此事交给我,会不会太过儿戏?”
“儿戏?我想,应当没有人比姜小姐更适合做此事了。”
姜娩默然不语,心中涌起一丝抗拒,脑海里不断跳跃出前世那些肮脏下流的画面。
难道要让她再去向他献媚一次吗?
段知安见她迟迟不回答,起身道:“姜小姐若不愿,也不作勉强。就当段某不曾说过。”
他落下这句话,就朝闻浅走去。
方才他余光一直在看闻浅,她好似被溅起的花汁烫到,手忙脚乱地。
姜娩愣坐在原地,回想着方才段知安的提议,思绪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