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病急乱投医,但没想到它竟然真的停下动作回头看向我,仅剩的一只眼里带着茫然和迷惑。
我这次没有一点犹豫,对着它就是一枪。
“砰”的一声。
森林上空惊起飞鸟无数,血迹甚至喷溅到了我的脸上。
这枪的威力可观,可对熊来说应该还不至于一枪毙命,但它此时却面对着我坐在地上,只剩一只眼睛的大脑转来转去,东看看西看看,甚至抬起爪子蹭了蹭鼻子、扒拉扒拉耳朵。
它像个力竭以后坐在地上休息的老人,低头喘着粗气,两只爪子无力的放在肚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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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远方传来几声炮仗声,把我吓得一哆嗦。
陈志这小子动作真够快的。
藏马熊依然没有动作,喷子造成的伤口范围很大,从脖子到胸口,应该是打到了动脉,鲜血不断喷涌而出,濡湿了它灰褐色的毛发。
这个毛色说明它确实很老了。
我把枪口对准它的头,可还没等我打出第二颗子弹,它竟然就在炮仗声里,低着头安静地停止了呼吸。
我不敢确定它是不是装的,但光头已经疼得受不了了:“疼疼疼,我靠,它坐我腿上了!”
这熊真的死了,以一种我们都没想到的方式,出奇的简单。
我俩使出吃奶的劲儿把它拖回它的洞里,然后像上次一样把洞口堵死。
就当掩埋尸体了。
我累得像条死狗,放松下来才发现嘴里满口血腥味。
反应过来这都是藏马熊的血,我赶紧呸呸吐了几下。
光头屁颠屁颠跑回去,对着那具从树上掉下来的尸体就是一个大礼。
“感谢朋友救我一命!不知道您是哪儿的冤魂,希望您下辈子大富大贵!”
我一看,不像其他尸体一样被掏空了腹腔,他的尸首是完整的,但胸口插了把匕首,看样子不像是熊干的。
他看着年头比树上大部分都近,连衣服都没烂光,看起来死前穿的是白色的短袖上衣,军绿色的裤子,脚上是一双软皮靴子……
光头一下子不拜了,瞪大眼睛指着他说:
“我靠我靠!这不是,不是老板娘的那个谁吗?那个那个,叶尔扎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