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们这些小伙子怎么回事的呀,怎么可以随便放生的呀,这里是保护区晓不晓得呀?”
几个穿着长裙系着丝巾的阿姨不知道什么时候围了过来。
光头笑呵呵的回头解释:“阿姨,我们没放生,不是那些鲤鱼王八什么的,生态入侵我们懂呢,您放心呢嘛。”
光头一说话那阿姨赶紧抬手挡眼睛:“哦呦小伙子的头蛮刺眼的嘛。”
说完她探头一看,声音更大了:“那QQ糖更不可以放生的呀,你们快来看看,这么大的小伙子竟然这么不懂事在这里放生QQ糖,太不环保了呀!”
一时间我们成了众矢之的,越来越多人围了过来,话题度逐渐升级,慌乱中光头一把捞起零食拉着我们就往外挤。
实在没办法了,跑得稍微慢一点,塔里木盆地土地荒漠化的帽子都要扣在我们头上了。
鸭泽湖是待不下去了,我们最后只能灰溜溜地往回走,一路上秦晃和秦瑶都离我们三个远远的。
我们也没回民宿,而是直奔阿雅家,离大门口还有一段距离我们就听到了一阵特殊的笛声,苍凉悠远,和平时听到的竹笛声音很不一样。
我们照例和陈小花各走各的门,路过正中间的屋子时从门口瞥见正在接待客人的巴图,他端坐在一张木凳子上,正认真的吹着一根灰棕色的长笛子,他把笛子竖着抵在右边的嘴角,眼神专注。
“这是啥子笛子哦?声音怪特别嘞。”陈志把声音压得极低,生怕打扰到巴图。
我轻声解释道:“这是他们图瓦人特有的草笛,叫楚尔,用他们的技法吹出来就是这种听着像混合着多重声线的感觉。”
这时阿雅从侧边的木屋探出头来,看我们鬼鬼祟祟的,边招手边无声地说道:“来这边啊!”
我们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发现这一间是厨房。
“在干嘛?”我靠在门边好奇地问道。
阿雅身上围着围裙,回头跟我笑着说:“做奶酒,尝尝嘛一会儿。”
我们在厨房门口围了一圈,就跟小时候趴在门口盯着后厨大师傅一样,看什么都新鲜。
阿雅把一桶发酵好的奶倒进锅里,学生陈志举手提问:“这是啥子奶哦?是别个说的那种马奶子哇?”
阿雅哈哈笑了几声:“我这个用的是牛奶,不是马奶。”
乳白的牛奶上飘着一层泡泡,看着还挺有食欲。
阿雅转身走到一边去一个茧型的平头大木桶,光头赶紧过去帮忙。
结果阿雅头都不回,只说一句“不用”,然后一把抱起来木桶,将其中一头罩在了装牛奶的锅上。
她说这个木桶叫库布,是专门用来做奶酒的东西,接着她把库布上头盖住,又放了一盆冷水,用来加速冷凝,随后把一根带凹槽的木棍插在库布中间,在木棍下头接了一个小桶。
做完这些工作她蹭了蹭手,笑着看向我们:“一会儿从这里滴出来的就是奶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