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在后座撕巴的陈志和光头瞬间闭麦,开始随着音乐摇摇晃晃,光头那个货连自己的锁骨都顾不上了。
他扯着嗓子一路高歌,正唱到“遗忘的只能剩下美好”,却听见他惨叫一声。
“陈志,管好你儿子撒,哎闷头就顶人呢嘛?勺料子呢。”
陈志也不甘示弱,手上抓着陈小花的羊角,冲着光头一顿控诉:“它包包头的零食都跑哪儿去了嘛?还不是你搞的。”
光头翻了个白眼,随后一拍自己的大光头:“正好诶,那天从鸭泽湖捞出来的零食之前忘拿出来了,正好就是今天这条裤子。”
他穿着一条工装裤,从上到下全是裤兜,我从后视镜看着这家伙从上到下翻了个遍,最后掏出一袋小饼干扔给陈志。
“赶紧塞你儿子嘴里,烦求子的。”
陈志刚撕开包装袋,陈小花就把嘴筒子塞了进去,陈志边喂饼干边说:“还有一袋糖呢?你恁个大个人了,还偷吃 QQ 糖嗦。”
听了这话光头一下就急了:“球上的话,谁拿你零食谁梭梭子!”
说完他又把裤子上的兜从头到尾翻了一遍,还是没有。
他嘴里嘟囔着:“我那天就从水里随手一捞,不会少捞了吧。”
陈志根本不吃他这一套:“咋个可能嘛?你就是只留一根毛毛,那些娘娘都不得让你走。吃了就吃了噻,我又不得说你啥子。”
两个人在后边你一言我一语的争辩着,一个隐约的猜测出现在我的脑海中。
它可能真的还活着。
车子已经到了福海县,乌伦古河蜿蜒在广袤的大地,我望着沿途的风景开始大笑,打开车窗在疾风中放声大笑,无法抑制的开怀甚至让我忍不住拍了两下喇叭,周围的车子都开始离我们远远地。
不知道多年以后,这庞大的地下河内会不会出现一个新的首领,它勇敢友善,继续带领着自己的族群守护着这片神秘领域,偶尔会向后辈讲起自己脖子上的伤疤。
歌曲还在继续。
“让我欢乐一点,让我欢乐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