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张峰脸色更差了,他一言不发地开始给我夹肉,搞得我浑身难受:“你有毛病吧,我瞅你这人不对劲呢怎么?你以前跟我也不是这样啊。”
以前我们两个人恨不得抢着吃饭,这辈子没见过他这么膈应人的时候。
结果这货就在那儿念叨:“怎么没有干蘑菇呢……咋就换人了呢……咋第一口吃着的不是粉条呢……”
他低着头边往嘴里塞菜边嘟囔,我放下筷子皱眉看着他,就看见他手背上慢慢湿了,全是眼泪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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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我连肉都咽不下去了,整个人毛毛的:“你是不疯了你!”
他也不抬头,就边吃边“哞哞”地哭,不知道还以为白事儿吃席呢。
结果就是饭吃到一半我就把他拽走了。
我把他拎到门口,指着他就骂:“你他妈要咋滴呀?有事儿说事儿,别搁这神神叨叨的,你跟我那些破事儿海哥没跟你说啊咋的?”
张峰抹了把脸,耳朵里就跟塞了驴毛一样:“哪天让我哥给咱们做一顿得了,不出来吃了,过年你回老家不?我哥说我俩今年不回了,等你回来带你吃。”
说完他就扭头走了,看着就像我对不起他似的,给我整得抓耳挠腮的。
“这特么的,咋一天天这么多精神病呢?”
我给张海打了个电话:“哥你在哪儿啊?”
“我搁哈巴河呢,咋的啦?张峰那个瘪犊子又骗拿你钱啦?你虎啊,能让他忽悠两回。“
我在电话这头翻了个白眼儿:“我现在屁股拿瓦盖,哪来的钱给他骗,他抢也抢不出来啊,我是觉得他现在神神叨叨的,我马上回老家了,你咋整啊?”
张海低沉的声音传过来:“回家好啊,我俩你不用管,那个瘪犊子你就当他疯了,这家伙现在老烦人了,来一趟我恨不得一天揍他八遍,你不用理他,他再膈应你跟我说就完了。”
有张海这个话我就放心多了,他的攻击性我是认可的。
我们小的时候,他没在帮张峰打架的日子里,都在打张峰。
第二天一早我就提着行李开启了新疆人常说的优化版铁沟子计划,乌鲁木齐到沈阳站,长达五十多个小时的火车硬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