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何其幸一直没说话,他看了那女人一会儿,随后温和地说道:“你一个人也不安全,先跟我们凑合一路吧。”
我虽然认识何其幸不久,但这段时间也对他有所了解,光看他这个样子我就知道他没憋什么好屁,但那女人可不清楚,毕竟何其幸是职业选手,女人瞪大了眼睛,欣喜又惶恐地点点头。
“谢,谢谢你们。”
几个大学生看见她就觉得同病相怜,两个女孩还特意上去问她冷不冷饿不饿。
没过一会儿大家背好了自己的行李准备向远处迁移,可就在这时,我们的身后竟然再次传来异响,这次是一种沙土翻涌的“沙沙”声。
众人纷纷看了过去,眼前的这一幕足以让在场的人这辈子都忘不了。
之间那些原本埋在泥土中的人草花此时已经全部爬了出来,白惨惨的皮囊在夜晚的月光下格外渗人,它们已经算不得人了,浑身上下没有一根骨头,皮囊下鼓鼓囊囊的都是沙土,偶尔还会从嘴巴和耳朵里漏出来一些,它们如蛇虫一般在地上蠕动,看似缓慢却在极短的时间内就爬到了山脚。
这哪里还是什么人不人、草不草的,分明就是一个个沙土填装的人皮草俑。
这下几个年轻人连叫都叫不出来了,一个个张着嘴却发不出声,呆愣在原地没有一点儿反应。
眼看着那些草俑像白色的大肉虫一样成片地爬了过来,这些人却呆呆傻傻的一动不动,我气得就近打了郑义和常首富一巴掌。
“都他妈跑啊,看见不穿衣服的就走不动道咋的!”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拔腿就跑,陈小花照样一羊当先,气得我骂道:“个小羊崽子,咱们听不着动静它也不报个信儿!”
陈志现在果然是心理素质强了不少,竟然还能抽空向我辩解一句:“别个是植物人得嘛,羊咋个可能怕植物嘛,怪不得花儿。”
“他妈的,我算你说得有道理。”
这山里的地上全是碎石,地面高低不平,大家一个个都想玩命儿跑,可这速度怎么都快不起来,而且十分吃力,强烈的恐惧让大家伙脚下发软,没跑出多远就气喘如牛。
我抽空回头看了一下,那些人皮草俑身体平贴地面,唯独脖子高高扬起和身体折出一个直角,一张长着草的大白脸正正当当地面向我们,就好像什么东西通过喉咙插在它们的脖子里,它们的嘴依然张着,并且随着身体的爬行不断漏出泥土。
而这些大白脸离我们是越来越近,完了,它们要追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