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水瑶心中暗暗啧啧几声,听听这话说的,公务繁忙,纵马上街,还说她并未受到什么伤害,看看她现在这样子,像没受到伤害的样子吗?这人可会睁眼说瞎话。
但她面上并未显露丝毫,只是语气虚弱地说道:“您为长辈,怎么能赔礼道歉呢?我只不过是一个孤女,得姨母与侯爷仁慈,才被接到府上成为表小姐。若不然,我无权无势,谁都能上前欺负一把。您也不用赔礼道歉。二公子公务繁忙,此次他也并未做错,怎能谈及赔礼道歉呢?如此倒是小女不懂事了,还望夫人莫要提了。”
说着,她又咳了起来,瞬间双眼含泪,一滴滴泪顺着脸颊滑落,显得人又可怜又凄惨,如同被风雨摧残的娇弱花朵,让人看了心生怜惜。
站在一旁的侯夫人自然也听出了堂妹杨若兰口中的未尽之言,她目光瞬间冷了下来。上前几步,轻轻拍了拍洛水瑶的背,对着杜鹃唤道:“过来伺候你家小姐,一定要看着煎好药让她喝上,若有事便让人来前院寻我。”说着,她转过身藐了杨若兰一眼,便径直出了房门。
杨若兰没想到这孤女来了这么一出,有些尴尬地站在原地,见侯夫人出门了,她转过脸对着洛水瑶狠狠瞪了一眼。却不曾想,附在杜鹃肩上的洛水瑶抬起眼眸与她对视,朝她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杨若兰一怔,手中的帕子几乎被撕碎。
“还不出来?”侯夫人站在门口,从这个角度刚好看到了她眼中的凶光,声音冰冷道。
杨若兰咬了咬牙,再次瞪了洛水瑶一眼,转身快步跟上侯夫人。
洛水瑶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嘴角的笑容渐渐消失。
杨若兰是靖安伯夫人,而柳向东是未来的靖安伯。洛水瑶本不应该与他们交恶,可她看过原着,深知柳向东小肚鸡肠、心思狭隘。杨若兰身为他的母亲,与他几乎如出一辙。自从昨日,不……,或许是自从她得罪了柳烟烟那天起,他们之间就已经结下了梁子,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既然如此,洛水瑶自然不会退让半步。
先不提洛水瑶心中的想法,柳向东这边,忠勇侯府正厅,杨若兰与侯夫人去了春华院看望那个村姑。柳向东则坐在厅内,有丫鬟奉上茶点,他慢慢品着手中的清茶。
在他看来,一个无权无势的孤女,想要得罪靖安伯府,无疑是自寻死路。所以他并未想过那孤女会拒绝他们伯府的赔礼,只是悠闲地饮着茶,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然而,他却没想到过,洛水瑶这个孤女不按常理出牌,她有着自己的智慧和勇气,绝不会轻易屈服于他们的权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