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子是不是有病?
好为人师是吧。
他好为人师,凭什么被逮着学东西的是她?
青儿噗嗤一声,将昨夜的烛火点燃,轻手轻脚地放在案几上,“娘娘,烛火给您点上了,现下虽然是白日,但多多少少屋内还是有些暗,小心些眼睛。”
沈清漪叹了口气,只感觉到手脚发软,顿时干劲就没了。
“命苦。”
“写吧,逃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沈清漪按了按手腕,早知道男人会这样,她好好写不就行了么。
走上前,拿起男人写过的紫毫笔,在纸上认认真真地开始临摹起来。
咦?
她好像漏了点什么东西。
“青儿,今日是什么日子?昨儿我入府,是十五,今儿十六……”
嗯,是一个晋王倒大霉的日子。
上辈子,她为了向晋王表忠心,曾仔细翻阅过晋王幕僚分析的一些,关于,太子打压晋王的事迹。
两个人成年开府之后,便一直明争暗斗。
晋王是不甘心,他自持能力不差,只因为生下来非从嫡从长,就只能被封个晋王,以后充其量也只能到封地做个山大王。
而赵暮衍则是被动防守,晋王小动作虽多,在男人面前却像个跳梁小丑,若是越过了他的底线,晋王做过的那些个事儿便会立马东窗事发。
说白点,晋王在太子面前,实力太弱。
可惜晋王不自知。
就连江南瘟疫找沈府筹措银两让晋王拔得头筹,也不过是因为没有踩在赵暮衍的底线上。
都是为了江山社稷,没有必要争在这一时,让百姓遭殃。
好巧不巧,最近又要发生一件大事儿。
晋王为了敛财养兵,一度做过卖官鬻爵的事儿。
从前都是些边远的州郡,但他见没有人查到,便将手伸向了离京城最近的淮安州。
这件事儿,赵暮衍怎么可能查不到。
他也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便捉拿了淮安州的郡守。
沈清漪从笔下的宣纸中抽出来一张,随后拿起来在烛火下看了看。
没有暗纹,她也放心些。
随后,将这宣纸折叠起来,折叠成一张极小极小的块状,拿起笔,在上面艰难地写字。
这块状的每一面,她都写了几撇几捺。
青儿不解,“娘娘,你在做些什么呀?”
“在……在画画。”
“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