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早已经是你的人了？”

顾执没有回答，只是温和地笑着，认真地擦拭着短刀。

顾清月知道，她的猜测没有错。

难怪！

难怪那天大姐会帮着顾执指责她！

难怪顾执有恃无恐敢来镇魔塔！

大姐根本不会去告诉爹娘，恐怕还会帮着顾执拖住爹娘，好让顾执有足够的时间，对她施展非人的报复手段。

“你能顺利进入云栖城，进入镇魔塔，恐怕也是大姐帮的忙吧？”

顾清月惊怒交加问道。

“是啊。”

顾执这次开口，回答了顾清月的问题，因为手中短刀已经擦拭得足够干净，锋利。

“顾清霜让你修补那座大阵，问你有关法阵的问题，其实都是在为我传递信息。”

“准确说，是为我手下的符阵师传递信息。”

“我手下的符阵师，通过你给出的信息，铭刻了传送阵。”

顾执微眯的眼睛里跃起一抹冷意：

“说来很巧，他铭刻传送阵所用的，是你的那支落月笔哦。”

“三姐，当初你用我的血肉祭炼了两支落月笔，结果我却连看一眼落月笔的资格都没有。”

“反而是顾尘，得到了其中一支落月笔，而顾尘手里这支落月笔，又被顾清霜带到了南荒，最终辗转落到了我手里，我又通过这支落月笔进入镇魔塔来杀你……”

顾执手中短刀贴在了顾清月的脸上：

“三姐，你说这是不是一种宿命感啊？”

刀刃冰冷，顾清月瑟瑟发抖。

所以，如果不是这支落月笔，顾清霜也不会计谋败露，被顾执将计就计，最终只剩一缕残魂。

如果不是这支落月笔，顾执也进不了镇魔塔，她也不会被顾执折磨。

她当初要是不炼制落月笔……

也许今天，一切都会不一样？

顾清月心中苦涩，悔恨的情绪在蔓延。

她这叫什么？自作自受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又或者如顾执所说，这就是她的命，是因果，是报应。

顾清月惨笑。

这一刻，她终于悟了，悔了。

自作孽不可活，这句话真的不假。

“小执……”

顾清月神色复杂地看向顾执。

她想道歉，发自内心地道歉，忏悔，请求顾执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