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时间里,邢添每天都在教商凛外语,大有倾尽所有的意思,大概他不是要回家陪着父母,就是要重新做人。

只是过完新年寒假也没剩几天了,正月十六商凛他们毕业班就开学了,所以饶是他再如何的过目不忘,能学的也十分有限。

正月十五这天,县里有灯会,有焰火晚会,不过商凛都没兴趣,他什么美景没见过?还在和高中外语死磕。

胡唐棣有点看不过去,直接把邢添堵在墙角,厉声质问,“你知不知道宗主身体不好?你还这样没日没夜地教他学习?”

说完似乎又觉得自己这话说重了,又缓和了一些语气才继续说道:“我知道你担心父母,但黄瑛和黄历不是去了么?”

邢添神情一顿,好一会儿才说道:“对不起,我只是有点心烦意乱,所以才想多教教宗主。”

胡唐棣特别想说,“你有什么好乱的?如果当初不是被宗主收留,你早不知道投生到哪里了,怎么可能还顾及前世的父母?”

但一想到人类的情感很复杂,胡唐棣也只能说,“那你好好想想究竟要怎么做,再决定要怎么教宗主,别将来后悔,再弄出心魔来。”

邢添有点闷闷地说,“好。”

其实这是一件特别特别难解的题,无论怎么选择都是有利有弊,当然任何选择都是有利有弊,端看是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了。

一开学,同学们都一副节后综合症的模样,只有商凛和平时没什么区别,甚至连课间操都可以和同学们一起参加了。

林胜齐有些歉意地对商凛说,“我爸爸过年也没怎么休息,昨天回来给你买了件羽绒服,我放寝室里了,中午放学我拿给你。”

商凛有些疑惑,“怎么给我买羽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