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还真说不准,这事儿放乡下至少都得打掉半条命去,城里人那么要脸面,肯定不能忍啊,我看就是因为这个才把秦淮茹给赶回来了。”
“那事情可就坏了,我还打算找个媒婆,给我家三丫头介绍个城里的对象呢,这秦淮茹不是把我们村子的名声都给搞坏了,那我家丫头的对象还怎么招?”
“四嫂,你家三丫头那模样连在村里找个对象都困难,还指望嫁进城里呢?要做梦这大白天的也不是时候啊。”
“老九家的,你怎么说话呢,我闺女模样怎么了,你闺女就好看了?再说了,女人会干活,能操持家里才是最重要的,光长得好看有啥用,这秦淮茹,当年是村里最漂亮的,现在不还是在这儿跪着吗?”
村里老娘们儿的八卦程度比城里的只高不低,而且更为彪悍。
一群人开始还在议论秦淮茹到底犯了什么事儿,但很快就开始歪楼,叽叽喳喳的一群人,比菜市场还要热闹。
秦淮茹本来是村子里人人称羡的对象,但如今却是满脸伤痕地跪在地上,这种巨大的反差感让秦淮茹倍感屈辱,指甲都恨不得扣进肉里,心里的怨念和恨意飙升。
秦大牛和张菊英也来到公社,见地上跪着的果然是自己女儿,夫妻俩的脸色都不好看。
但他们也不敢让秦淮茹起来,因为让她跪下的是村长,这个时代,村长基本上都是村里威望辈分最高的人,在农村人心中的地位大概比街道办主任在城里人心里的地位还要高。
村长说啥就是啥,甚至如果某个村子上级随便派了个人过来当村长,那么这个村长基本就是个光杆司令,下啥命令都没用,因为农村人还是认辈分威望这一套。
秦淮茹见爹妈来了,怯怯地喊了一声:“爸、妈!”
秦大牛脸色铁青,并没有回答,而张菊英胆怯地看了秦大牛一眼,最终碍于丈夫的威严,也没说话。
秦淮茹心里凉了一截,身子的颤抖更加厉害了。
秦五山见村里的人都来得差不多了,从秦向东手里把喇叭拿了过来。
“安静安静,现在开会了,今天叫大家过来就是要讲讲小牛家的闺女秦淮茹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