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么解决?”
江天运问。
于蓁:“我不太清楚后续医疗费得需要多少,也知道江总不会在乎我愿意出多少钱。两百万你看行吗?成江去世后,家里钱基本还了债务,想多拿一些补偿江策,实在拿不出更多。”
江天运自然了解周家的情况,没钱,有余留的背景。
可这点钱想让他咽下这口气,简直就是做梦!
江天运看向从聊天开始就一直低头摆弄手机的周成渝,收了些随时想爆发的脾气:“我刚刚跟你说清楚,钱我不要,我还可以再给你两百万,可以出刑事谅解!我只要你儿子的牙齿,每一颗我都要!”
于蓁桌下的手指蜷了蜷,实在忍不住,就笑着说:“江总说话真有趣,怎么?你想把我儿子牙齿供起来,没事拜一拜啊!”
江天运抬头:“你真以为有秦书记帮你撑腰,就万事无忧!”
于蓁:“这不是谈不了嘛,江总张嘴闭嘴的想用私刑。你是慈善家,按理说喜欢结个善缘。”
江天运五指收拢,目有凶光,快忍到极限:“你不想谈了对吧!”
于蓁:“还是要谈,钱上可以商量,你说个数。”
江天运:“然后你录音,告我敲诈。”
于蓁:“论警惕性还得是江总,果然是年轻大风大浪闯出来的。不过你误会我了,我来真就是想把事给讲明白,聊清楚。我也不兜圈子,你能屈尊跟我坐在一张桌上无论是看成渝,还是看秦书记,反正是来了。那你说面子你给了别人,事拿不出解决方案,不矛盾么?
你儿子的伤确定,我儿子坐不坐牢不确定,当然我肯定不想他坐牢。老公去世了,孩子再坐牢,江总是想要我的命。那相应的,我除了拼命还能怎么着?”
江天运大感稀奇。
他被威胁了。
他玩味笑了笑:“你想怎么跟我拼命!”
于蓁:“当然是举报江总早年遮掩的那些事儿,线下行不通我就线上,线上行不通我就求人带我去上都市。总之只要我儿子因此坐牢,我这辈子不是在举报就是在举报的路上!
江总,其实有个问题困惑了我很久,那就是人跟人之间的平等性。有三十年左右了,记得江总指使着保安把一客人打的生活不能自理。听我老公说的,你赔了对方两万块。二十年前有一次,同样是在你店里出过一次事,情况稍微轻了那么一些,你替敢打敢杀的员工赔了对方一万。五年前,你儿子醉酒飙车撞人,你拿了一百万私了……你对付别人驾轻就熟,怎么轮到你儿子掉几颗牙,就过不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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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颗牙,两百万,我自问于情于理于态度都做的到位,比你简单粗鄙的解决方式敞亮的多。结果我说几句实话,你问我是不是威胁你!对,我是在威胁你!你不让我儿子好过,大家就一块都别过了……”
砰的。
江天运骤然站起摔了茶杯。
所有人全转过了视线,蠢动想往这边来。
周成渝又一次抬头,跟着起身:“摔杯为号还是鸿门宴啊?你这人看着不聪明,学问可不低呢。”
话落,她反手把温茶全泼在了那张看着就烦的老脸上。
逼逼赖赖的,早听烦了。
眼见更多人走近,周成渝盯着江天运滴血一样阴森的眼神:“千万别打架,我司机可以一打十,万一打死几个事闹的更大。五十多岁了,跟特么智障一样,动不动玩这些小儿科的把戏!”
江天运屡次握拳,只被周成渝气势完全慑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