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兵大吃一惊,赶紧跑下哨塔打开了营门。

阎柔奔进来后,急声问道:“鲜于从事何在?”

哨兵一愣:“鲜于从事?小的未曾见到!”

“罢了!赶紧找医师,再让尾敦、王韦和杨洪速到帅帐。”阎柔撂下一句话,策马向帅帐奔去。

“大事成矣!”鲜卑骑兵的营地内,鲜于辅看着阎柔背着刘和进了帅帐,捻着胡须喜悦说道。

旁边的檀木聪拱了拱手:“恭喜!大王肯定会给你不少赏赐,以后也会更看重!”

鲜于辅得意地笑道:“你我交情素来深厚,日后还要继续互相扶持才行啊!”

“一定一定!哈哈……现在过去吗?”

“且等等。”鲜于辅摇摇头,一副一切尽在掌握的得意神情,“阎柔看来下手很重,那刘和一时半会肯定不会醒,吾等无需着急,以免引起尾敦等人的怀疑。”

“也好。该派人向大王发信号了吧?”

“行,吾这就派人去北门发信号。”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鲜于辅仓皇奔进了帅帐,一看到躺着迷不醒的刘和就放声大哭。

刘和头上的伤口被重新处理过,换了一块崭新的白布包扎,脑袋裹得像粽子一样,浓郁的金疮药气味扑面而来。

尾敦冷冷问道:“鲜于从事,适才汝去了何处?汝知不知道,刘公子差点就被公孙续害了性命!”

“此事吾也是刚刚知晓。”鲜于辅抹了一把通红的眼睛,看了阎柔一眼,从阎柔眼中得到了一些确认,于是重重叹道:“尾将军有所不知,那公孙小儿阴险狡诈,想把谋害刘公子的罪名安在吾等身上,竟然让手下前去攻打吾的府邸,幸亏鲜于银拼死抵抗,吾才幸免于难!只可惜鲜于银却被公孙续杀了!”

“吾等未出军营半步,谁知道汝此言是真是假?那赵云说县衙去了鲜卑人刺客,还说是汝兄弟派去的!”尾敦说着皱皱眉,询问阎柔,“到底谁在说谎?”

鲜于辅连连叫屈,一副被冤枉的忠贞模样。

“鲜于从事所言非虚,正是如此。”阎柔点头证实,沉思道:“吾带人赶过去的时候,发现鲜于从事府邸的大门都被人砸了,地上也满是鲜血和箭矢。至于那赵云刚才逃了,想来知道事情已经暴露了。”

尾敦叹了口气,对鲜于辅拱手道:“公子重伤昏迷,吾一时心急如焚,不免有些口不择言,还请鲜于从事见谅。”

“无妨!无妨!”鲜于辅连连摆手,看着昏迷的刘和,脸色悲伤的问道:“医师怎么说?”

“三五日内很难醒来。”阎柔黯然摇头,深吸口气问道:“诸位,吾等该如何是好?”

尾敦思索道:“不如退到辽河以东,然后派人和袁绍联系,静待时机再杀回来!”

“不可!”王韦出言马上反对,挥着手臂叫道:“扶余人狼子野心,又最是惧怕公孙瓒,若是去了他们的地盘,公孙瓒只需要一封书信就能让吾等死无葬身之地!”

杨洪点头道:“吾赞同王校尉所言,不如去投奔袁绍,所谓哀兵必胜,燕山黄巾必定无法阻挡吾等南下。”

阎柔皱眉问道:“若是南下,刘大人一家怎么办?公孙瓒必定会杀了他们泄愤!”

“诸位,可否听吾一言?”鲜于辅内心着急,忍不住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