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妹心颤，胆小的低下头，不敢直视虎齿的眼睛，像是犯错后，被大人抓住的孩子。

绝烟面露凄惨，“看来计划失败了，苍天不公啊，为什么我弟弟可以死，他没有死。”

虎齿闭上眼，他实在不忍心看绝烟的模样。

“自裁吧，给自己一个体面，身为我的女人，不该被斧钺加身。”

绝烟抬首，眼泪滴落，“老爷，无神当初是为您办事，才会死在黎九手上，您不愿意为无神报仇，我们做姐姐的难道也不能吗？绝家就他一根独苗苗了，你让我死后如何面对地下的父母？”

“够了！我知道当初是我做错了！可你们做了什么！和妖魔合作！你知不知道！这是作为人的底线！我是流云真君的二弟子！风云城主！原来是诛邪司的宙级斩妖人！我的夫人与妖魔合作！你知不知道这件事传出去！我就废了！我们都要死！你们会死！我也会！”虎齿吼道，面容狰狞可怖。

没有势力会接受一个背叛人族的家伙！

纵使是无恶不作的魔门也一样！

朝廷、门派、各大势力的底线就是不能与妖魔合作！

可以收服妖魔，可以移植妖魔的血脉，哪怕变成不人不妖的存在也可以，但绝不能与妖魔合作！

正门可以和魔门大战，把脑子打出来都没事，但若是有一方背叛人族，会遭到所有势力的围攻！

“可我们有什么办法呢？您不愿意出手，我们只能与妖魔合作。”绝烟道。

虎齿紧握拳头，“如果都和你一样，朝廷早就乱套了！”

“大人，我们愿意赴死，求您为我们报仇，不为绝无神报仇，是为我们报仇。”绝烟跪在地上，祈求着虎齿。

“你们在逼我！”

“不是逼您，是求您。”

过了不知多久，虎齿走出宫殿，手里提着四颗被火焰烧毁的人头，望着无尽的天际。

‘师父，我记得您说过，人这一生，总会有身不由己的时候，徒儿可能是遇到这一劫难了，原谅徒儿这一次任性吧。’

‘我知道您命不久矣，我不会在您活着的时候杀黎九，不会让您为难，待您死去，我会亲手斩了黎九，把黎九葬在您坟墓的旁边，您可以在地下继续教导他。’

‘一切都源于灵兽宝玉！宝石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

虎齿的身影很快消失，他清楚黎九进步速度极快，更清楚师父寿元即将耗尽，可能连半个月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