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瑶卿冷哼一声,不屑地撇撇嘴。
“傻?依我看,他可精着呢!说不定正在心里盘算着哪些事情可以说出口,哪些事情又得死死地守住呢!”
江洵趁他们谈话的时候蹲下身去,仔细查看着那些从孙时权身上掉落下来的丝线。
暂且不提其他的丝线如何,单就拿最初那两根沾染了鲜血的来说,它们与咸石村那些用于穿挂心脏的红绳就极为相似。
只不过,这些丝线更为纤细,而且隐匿性极高,如果不是特别留意观察,根本难以发现其存在。
莫非,迎珊真的没有死?
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便如同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在他脑海里激起层层涟漪……
可倘若迎珊并未死去,那么当初她是以何种方式逃脱的呢?
要知道,其心脏已然被江洵狠狠地一刀捅穿,并且连尸体也是由他亲眼看着陈文谦收走的。
但这一切,目前也仅仅只是他个人的猜测罢了。
毕竟,擅长使用丝线之术的人数不胜数,又岂止迎珊一人呢?
想到此处,他不禁轻轻地摇了摇头,不再去深思这些毫无头绪之事。
于他而言,最为重要的事情莫过于如何安然无恙地渡过眼下之事。
师父之前送来的护心丹数量仅有区区三颗而已,就算全部用上,顶多也只能够保他三十六个时辰罢了。
时间越是向后推移,局势便会越发不利于他。
方才召唤出献岁之时,他便已然明显感觉到体内的灵力出现了些许阻滞不畅的状况,如若不然,他又怎会让瑶卿抢占了先机?
不仅如此,就连挥刀的右手都逐渐产生了轻微的僵硬之感。照此情形发展下去,他又怎么支撑到明日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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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洵抬起衣袖擦拭了一下额头渗出的汗水,尽可能地让自身看上去显得稍微轻松一些。
而在另一边,那几个人还在讨论着孙时权,未曾留意到他这边的异常情况。
孙时权言辞凿凿地表示自己此番前来这林子,乃是应了某位客户之约,可这话显然无人愿意相信。
正常情况下,谈生意理应选在茶楼饭馆等热闹场所,又怎会约至如此荒僻郊外的林子里?
明眼人一看便知其中必定有鬼!可孙时权却还毫不犹豫地亲身赴约。
自孟春离世之后,孙时权的生意可谓每况愈下。他那仓库之中,堆积如山的木偶竟连一个都未能售出。
若非近来傀儡戏即将开场,恐怕他制作完成的那批提线木偶,依旧只能在仓库里蒙尘积灰。
就在数日前,孙时权意外收到一封神秘书信。
信中提及想要向他定制一批高度约为三尺左右的木偶,并将所需的样式与雕刻容貌皆绘制好,一同放置于信封之内。
起初,孙时权对这笔订单并未太过上心。
只因这类活儿不仅耗时费力,所获利润也颇为微薄。万一对方中途反悔变卦,他岂不是白白浪费一番心血却无处诉苦?
可翌日一早,家门口又放着一封书信,同时还有一个包裹。
那字迹能认出来,依旧是之前那人,就连所提的要求也是分毫不差。
而这封信中的内容更是直截了戳穿了孙时权内心深处的想法,并且表示愿意先行支付一部分定金。
虽说只是定金而已,但当孙时权打开包裹时,却惊讶地发现里面沉甸甸的并非白银,而是金子!
即便是如今家境已然颇为宽裕的孙时权,看到如此数量之多的黄金,也不禁暗暗咂舌,感叹对方出手过于阔绰了。
尽管心中有所震撼,他仍保持着警惕,没被这眼前的财富冲昏了头脑。
他能够一路打拼到现在这个地步,靠的从来都不是运气,而是每一步都走的小心谨慎又深思熟虑。
因此,经过一番思索之后,他向对方提出了一个条件——必须要亲自与之见面详谈后,才能确定是否要接下这笔订单。
没过多久,那人便迅速回了信,表示同意与孙时权当面碰头。不过,关于会面的地点,则需要由那人来做决定。
于是乎,才有了今日孙时权趁着四下无人之际悄悄来到此处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