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连忙凑到甘茉莉身边，急切地问道：“那你快说说，情爱到底是什么呀？”

甘茉莉微微沉吟，缓缓说道：“情爱，并非只有男女之情。它不仅可以是爱情，亲情，友情等等的小爱，还可以是对庇护世间万物的大爱。”

小青听得似懂非懂，“什么意思？”

甘茉莉继续说道：“举个现成的例子，男女之情，情爱的一种。两个人相遇，彼此吸引，心中涌起一种特殊的感觉。”

小青迫不及待问：“什么感觉？”

甘茉莉尽量用简单的话语来形容，“见到他时心生欢喜，和他待在一起自在又随意，会忍不住畅想未来与他一起生活的日子……”

白素贞默默掰着指头一个个思索：

心生欢喜？有的。

自在随意？也有。

畅想未来？没想过，只想和他做亲密的事。

至于如平常妇人那般相夫教子，没想过。

小青不假思索，直言道：“这不就是我和姐姐吗？我最喜欢和姐姐在一起了，一起修炼，一起玩耍，一起学做人。”

“小青，我们这怎么一样呢？你我姐妹相伴多年，宛如一体，怎可相提并论。”白素贞下意识反驳。

妖，在世人眼中似乎从来都是冷血无情，又阴险狡猾的角色。

人，乃万物之灵。

白素贞苦修成人，觉得要想修成正果，就要一切向人看齐，学人的姿态，学人的言语，学人的情感。

想她自修行以来便克制妖性，不愿伤人，是因为她天生善良见不到血吗？

也许吧，但更多的原因还是身为妖的，且大部分妖一生所求的——修成正果。

所以白素贞一开始对许仙的喜欢，更像是一种对猎物的逗弄，蛰伏，设陷阱，然后吞吃入腹。

许仙只是她体验人间情爱的一个工具。

只是到了后面越陷越深，她已经割舍不下，也无法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