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待遇放在别人身上,那是想都不敢想的。
但放在沈初宁身上,她们又觉得好像挺合理的。
毕竟沈初宁在娘家的时候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从小到大没下地干过活儿不说,甚至连家务活儿都不用她干。
现在她嫁给周老三以后,还自己通过考核,得了个公社会计员的工作,周家会把她捧在掌心上也是说得过去的。
众人眼见着林淑兰和沈初宁坐着驴车走远了。
李寡妇就在人群中啐了一口道,“呸,天冷了就连自行车都不能骑了?坐个驴车还铺上干草和褥子,真当驴车是她家的了啊?她这哪是为人民服务的公社八大员,这不就是资本主义享乐作风吗?”
生产队的人也都知道李寡妇因为当初没能嫁给沈青松,一直记恨着沈初宁。
她这一开口,大部分人也没想理她。
接她话茬儿的人也是劝她道:“李寡妇,这帽子可不能随便给人扣。再说了,沈初宁她两口子拿着工资,吃着国家粮,她拿一部分钱出来雇驴车接她上下班,这也是在给咱们大队创收不是?
大队有了她雇驴车的这笔收入,到了年底咱们每家说不定能多分个一毛两毛的呢!”
那人这么一说,刚刚还对沈初宁雇驴车有些意见的,瞬间就没意见了。
甚至还担心李寡妇跑去做点什么把这事儿给搅黄了,导致对上没了沈初宁雇车的收入,年底他们要少分钱。
纷纷劝说李寡妇。
李寡妇也不敢犯众怒,虽然心里不痛快得很,却也不敢再说什么了。
这时候也不知道是哪个嘴贱的喊了李小兰一声道:“小兰啊,你说当初要是你嫁给了周昱白,现在能坐上铺了干草褥子的驴车的说不得就是你了。”
李小兰目光还在有些呆呆愣愣的看着村口驴车消失的方向。
听见那人这句话,眼泪瞬间就下来了。
一个没忍住,嚎啕大哭着就往家里跑。
“小兰……”赵秀英赶紧唤了女儿一声,没喊住。
回头脱了鞋就往刚才说话的王桂英身上抽,“王桂英,我家招你还是惹你了,你要这么刺激我闺女?